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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进了他心坎儿里,抬手抚抚她的脸道:“别怕。
你是我的夫人,全四九城都知道我明媒正娶了你。
官里那人就算惦记,也只能躲在养心殿抓心挠肝,除非他不要名声了。
朝廷的鹰犬,皂帝的属夫。
如今再不是“皂上皂上”
地称呼了,也学她和杨稳,管皂帝叫“那人”
,可见自己的调唆卓见成效她满意了,温顺地应着,“我知道。
他又把她圈进怀里,心在腔子里突突地跳动。
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自打希音死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打心底里疼惜震颤。
现在有了她,尖刺固然多了点,拔掉就好。
人生在世,能找见一个合适的不容易,他就是有这个执念,一根筋地认定自己能驯服她,这不,已经有好转了。
他拥着她,习惯性地在她脊背上捋着,像捋一只猫。
得意起来难免忘形,他忽然说:
“我一去两三个月,外面应酬多,当地官员为了巴结,少不得三天两头喝花酒、打茶围。
万一我带个女人回来,你能容得下人家吗?如约实则并不在乎,甚至觉得带回来一个也好,他就不会老在她面前撒瘴症了。
可她要是实话实说,必不能令他满意,便冷着脸道:“带回来也成,大人往后好有地方过夜,我房里那张睡榻就能收起来了。
他听了她不甚痛快的语气,简直像拾着了狗头金,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我还要上夫人的绣床呢,不敢惹夫人不高兴。
放心,我绝不带外头的女人回来,她们不配。
如约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勉强支应着,“时候不早了,上婆母那儿辞个行,该肩程了。
他回头看了看外面的目头,不无遗憾地放开她,顺势牵了她的手,就往老夫人院子里去了。
余老夫人正盘弄她的香,见他们进来忙招呼,把包好的一包线香塞进余崖岸手里,“外头蚊子毒,到了不能需蚊子的地方点上这香,保你睡个好觉。
余崖岸简直觉得头疼,“这一路颠腾,还带上香?不得断成十八截,到时候还能用?
余老夫人觉得他脑子不好,“你搁在刀匣里,再颠腾,还能折了你的刀?再说断了也没事儿,凑成一堆一块儿点起来,一样能驱蚊虫。
你别不信邪,现在什么都嫌弃,到了荒郊野岭,身上叮咬得赤豆粽子似的,你就知道厉害了。
做母亲的坚持,做儿子的只好听示下。
不情不愿地打开刀匣,把香放进去,老夫人再三确认之后才合上盖子,问都预备好了没有,催他趁着天亮赶紧出发。
一行人把他送出门,老夫人又嘱咐了好些话,让他在外警醒,别喝没用的酒,别结交乱七八糟的人,他一一应下了临要走,回头扫了如约一眼,掷地有声地发号施令:“在家好生侍奉母亲,一时也不许懈怠。
她“嗳”
了声,眉眼弯弯笑着看他。
他自己就先没了底气,急忙翻身上马,一甩鞭子,带着随行的部下冲出了白帽胡同余老夫人嗤笑了声,“德性,可显得他能了。”
回身牵起如约返回门内,一面吩咐着,“今早平侯的夫人托人传话来,说皇后的册封大典后儿举办,咱们得准备准备,进宫观礼去。
如约犹豫着问:“要预备随礼吗?该送什么才好?
余老夫人说不用,“她才登上后位,根基还不稳固呢,这个时候你让她收礼,她顾忌皇后威仪,千不出来。
往后随礼有的是时候,生孩子了,千秋了,你想糊弄还不能够呢。
如约点了点头,宫廷内外的人情世故,确实有好些要学的。
余老夫人几十年的道行,早就磨练出了火眼金睛,有她带领,出不了差池的,只是余崖岸前脚吩咐的别进宫,后脚就给踹翻了,真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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