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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盛冷笑道:“没有我,就你那赶车技术,早被人追上了,说不定这会儿还被人当成偷车贼爆扁呢。”
汪泽然强调道:“我不是偷车贼,车是我捡的。”
四盛像个狼外婆一样,诱骗小红帽道:“这是鲁管家的车,鲁管家坑了我,骗我卖闺女,他已经给土匪杀了,没法再找他算账了,那这车就算他赔我的损失费吧。”
四盛说得好似很不情愿,勉强接受拿车抵账的样子。
素雪忽然玩性大发,笑嘻嘻地问:“爹,你把我卖了多少银子?”
汪泽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素雪,就没见过这么傻的,被爹卖了,还想帮着数银子呢。
四盛伸出四根手指,“四十两。”
汪泽然这下抓住了四盛的把柄,揭露道:“鲁管家说是六十两,他出来拿银子时说得很大声。”
四盛心里骂娘,笨原主,又被骗了一次,看来这一辆骡车根本不够赔的。
他仰头捶胸,惋惜道:“可惜了,多少银子都便宜了那帮土匪。”
四盛转头对汪泽然正色道:“所以,汪泽然,我家穷得叮当响,你还是另投明主吧。”
汪泽然失望地垂下眼眸,庆叔不知去了哪里,这里土匪横行,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他要再去哪里呢;还有,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呢。
看着黯然的汪泽然,素雪有些动摇,如果他真的没有去处,不妨带着他?凭着自己和老爸两个大人的脑力,怎么也不会饿死他吧。
素雪迟疑道:“爹,要不让他跟着咱们吧,他毕竟救过我。”
四盛也有些可怜这孩子,可他有没有别的企图呢,四盛转了转眼珠说:“汪泽然,你先说说你情况吧。”
汪泽然惊喜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了眼素雪。
四盛咳了一声道:“汪泽然,你先别高兴,我还没答应你留下呢。”
汪泽然斟酌了词句道:“我真的不是乞丐……”
四盛暴跳起来,对素雪道:“看吧,你被他骗了,我就说不该留下他。”
素雪道:“爹,他从没说过他是乞丐。”
,汪泽然一开始就说他是过路的来着。
四盛问:“那你老实说,你家是哪里的,为什么到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
素雪道:“爹,你别急,听他怎么说。”
汪泽然道:“我家在京都,我娘生了我和妹妹两个,我娘早早就去世了,父亲又继了弦。”
汪泽然永远也忘不了妹妹离世前,拉着他的手,虚弱地叫“哥哥”
的神态,还有最后那一抹留恋的笑意。
都怪他,要是他不跟那女人置气,也就不会被送到庄子上。
要是有他一直守在妹妹身边,妹妹是不是就不会落水,也不会风寒不治而永远地离去。
汪泽然抑压住心底噬心的痛,平静地道:“继母没看好妹妹,妹妹没了,我,我,我跟父亲吵了架,就来益县找舅舅。”
没想到汪泽然家里这么复杂,妹妹的死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创伤吧。
素雪问:“你是偷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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