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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一张不死不活的冷块脸给谁看呢,他明明就在家门口,竟然还躲着不露面不回家,还一躲就是五年。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孽子!
他这个当爹的这些年找他找得这么辛苦,他回来竟然还拿这样的嘴脸对着他,汪彬心里的气哪里还能忍得住。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留个字条就偷着跑了,你可知道你祖母因了你都病倒在床上几个月吗?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孽障,你自己在外边倒是过得挺潇洒快活,你可想到……”
汪彬忘情地训斥着汪泽然,训得口沫横飞,天昏地暗,训到最后都要声嘶力竭了,要不是他还记得这里不是在汪府,恐怕都要上演全武行了。
汪泽然却一个字都不反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偶尔会抬了眼皮淡定地看一眼面前张牙舞爪的人,这个人现在说什么对他都已经没有杀伤力了。
汪泽然无动于衷的态度激得汪彬火气更盛,几乎都要把头发烧着了,他提脚狠狠地踹了汪泽然几下,犹不解气,挥了巴掌就往汪泽然脸上扇。
“住手——”
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汪老夫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喝道,“你敢再动他一下试试。”
汪彬看清来人赶紧收了手,走过来恭敬地道:“娘,你怎么来了?”
汪老夫人没好气地道:“我要再不来,我的大孙子就要被你打死了。”
汪老夫人看都不看汪彬一眼,径直走到汪泽然跟前,轻抚着他问道:“有没有被打疼?”
汪泽然摇摇头,“祖母,我没事。”
汪老夫人检查完汪泽然,见他真的没事,便拉着他往外走,“跟祖母回别院去,有人见不得你,你也没必要理他,你以后就跟着祖母过活,权当你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都怪祖母不好,没有养个好儿子。”
在注重孝道的大圣国,汪老夫人这话说得很重,汪彬“扑通”
一下就跪倒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道:“娘,您这么说,让儿子我怎么经受得住呀。”
汪老夫人冷斥,“我才说了一句你就经受不住了?你在这儿骂了大半天了,泽儿就能经受得住吗?”
汪彬辩解道:“娘,我这不是在管教儿子吗?你看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要再不严加管教,以后可怎么得了呀。”
汪老夫人不认识似地看了汪彬好几眼,咬着字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他现在不比你当年有出息?这么久没见泽儿,你有没有问问他这几年都经历过什么?过得怎么样?跟什么人在哪里过的?吃的可能果腹,穿的可能蔽体?”
“这个……儿子还没有来得及问,可是不管他经历了什么,不都是他自找的吗?他要是不任性,致于把家里搅和得鸡犬不宁吗?这些年致于被别人说三道四吗?家里又不缺他吃不缺他穿,他非要偷跑出去,还……”
汪彬说得理直气壮,并不认为自己有丝毫的错处。
汪老夫人哼了一声,“你是这么看的?原来这一切都是泽儿一个人的错?”
见汪彬梗着脖子还要辩驳,汪老夫人摆了下手,无力地道:“行了,泽儿还要准备参加明天的琼林宴呢,我带他回别院去了。”
汪老夫人离开前,想了想还是对汪彬撂下了几句话,“泽儿以后就跟我们住了,你要找他有什么事,就先来跟我说吧。”
看着包间的门在汪老夫人身后被重重地关上了,汪彬有些无语,他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后这个儿子的事他不能插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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