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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到底是如何得到这枚玉牌的那也是个问题,谁知道是不是他偷的,抢的,抑或是捡来的都未可知。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最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可他们不说,自有人替他们张嘴。
邹文敬看了眼玉牌轻嗤一声道:“谁知道你这块玉牌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又怎么证明这是郭山长亲自颁发给你的,而不是你从什么旁的路子得来的?”
话音刚落,便听外头有人禀报道:“二……二叔公,琼林书院的郭山长过来了。
人……人都到村口了!”
郭山长!
在场的所有人一听到这三个字都腾地站了起来。
堂堂琼林书院的山长怎么会到他们这名不见经传的杏花村来?
就连一直平心静气作壁上观的邹茂业也有些坐不住了,撑着椅子扶手颤颤巍巍起身,朝立在两侧的儿子道:“快,快扶我出去瞧瞧。”
邹文敬上前一把搀住老爷子的一条胳膊。
“爹,您先别急!
儿子听人说郭山长他老人家今年没有八十至少也有七十六七了。
耄耋之年的老人哪儿有这么容易说出山就出山的。
您先在此候着,由儿子代你先去会会他是真是假。”
邹文炎扶着老爷子的另外一条胳膊,极为难得地附和道:“大哥说得对,爹您先坐着,我和大哥一道前去看看。”
兄弟两个争先恐后地出去了,堂内登时陷入了闹哄哄的一片。
玉婵微微侧头看向魏襄,见他依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避开众人的目光悄声道:“你从哪里雇来的这个‘郭山长’?不会一下子被他们拆穿了吧?”
毕竟在这十里八乡找一对儿目不识丁的渔民夫妇不是什么难事,但要找一位学富五车的山长却没那么简单啊。
魏襄双手环胸,黑亮的凤眸里噙满笑意,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被她那副“做贼心虚”
的小模样给逗笑,用口型对她缓缓吐出四个字:“别怕!
有我。”
片刻后,果然不出所料,邹文敬、邹文炎两兄弟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嘴里大喊着:“爹,真是……真是琼林书院的郭山长过来了,曹里正也来了!”
邹茂业一听,再次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快,快叫上华哥儿、轩哥儿,所有人都去村口接人。
万不可在山长和里正面前失了礼数。”
言罢也不要人扶了,自己个儿拄着拐棍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一屋子的邹家子弟倾巢出动,才刚走到大门口便见曹里正手里挑着只灯笼,引着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过来了。
只见那老者一身石青色绣松鹤云纹的绸衣,头束网巾,髻插一枚琥珀鎏金的如意簪,手持一柄鹅毛扇,虽是年逾古稀,须发皆白,却生得松形鹤骨,气宇轩昂。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好似见到了仙人一般,踌躇着不敢上前。
邹茂业环视左右,整了整衣冠,提着一口气颤颤巍巍上前,俯身朝那老者深深一揖,讷讷开口道:“不知贵客莅临,有失远迎,请贵客见谅!”
郭山长垂头看了眼挡在身前的老人,有些不悦地皱眉,颔首道:“老人家不必多礼,快请起吧。
老朽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请老人家勿怪。”
邹茂业躬着身诚惶诚恐道:“岂敢,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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