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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听见余神和咱妹妹打电话,妹妹要是哪次考试没考好,这电话能从下午打到晚上。
你们是不知道余神哄人多离谱,我简直无法想象,能从他嘴里说出那些话。”
“怎么个离谱?”
陆芷好奇地问。
室友学着余明远的口吻,“睿睿,别难受了,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教好,哥哥为这次考试负所有责任,好不好?”
沈非女朋友震惊道:“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啊!”
室友说,“你们不知道,我那几天做梦都是余神在对我说‘哥哥错了”
。
一车人哄笑起来。
“不是,”
林知睿扯了下余明远衣袖,窘迫道,“你是这么和我打电话的?”
“要不然呢?”
余明远对于舍友的调侃不但没生气,反而隐隐露出笑意,“你哭那么惨,我不把责任推自己身上,不哄着你,还能怎么办?”
林知睿回忆了一下。
余明远好像确实那么哄过自己,只是当时听着挺正常,没想太多,此时从别人嘴里听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感觉不像是在哄妹妹,而是女朋友……
漂流挺好玩,可游玩归来的林知睿却闷闷不乐,并且这种情绪延续了很久。
作为人生只有一次的高三暑假,除了和余明远出去了一次,她没约朋友出去狂欢,也没像往常趁着林总心情好买她喜欢的、华而不实的东西。
许阿姨还发现,她胃口变差了。
林总出差回来,一眼就看出女儿瘦了。
邹诚这段时间不在上海,余明远放假后找了份兼职,为了上班方便住在了之前的老房子。
林韵只好自己找女儿谈。
林知睿自然什么都不肯说,倒是林韵告诉了她一件事。
第二天,林知睿见到了父亲江奕。
父女俩坐在咖啡厅里。
十二岁到十八岁,作为父亲,江奕在女儿的世界里缺失了六年。
虽然这其中有各种原因,他刚到法国开展事业不顺利,一直忙于工作,刚离婚那段时间,林韵阻碍他们父女见面。
但无论因为什么,江奕对女儿都深感愧疚。
两人聊了很久。
林知睿哭了,可江奕知道,女儿的眼泪并非因为自己这个父亲而流。
不能和林韵说的那些话,林知睿全都告诉了江奕。
他不甘地压下嫉妒,宽慰:“是他没有眼光。”
“爸爸,”
林知睿小心翼翼地问,“您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啊,”
江奕无奈地说,“他让我的宝贝伤心难过,我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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