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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我没生你气,就是被你吓到了,135公斤的c4,三根雷管,胖爷就这么点家当,你是说点就点!
完了还不知道丢出去,捏小泥人玩,你说虎不虎?要不是小哥拼出老命救你,你当场就得东一块西一块,凑都凑不齐,我们要拿塑料袋才能装你回去了你知道么?”
胖子说得心有余悸。
听完他的话,我的记忆瞬间闪回了一段。
“天真!”
整个视角仿佛从天而降,从极高处坠下来,落于一处山崖之上。
“我”
抱着c4坐在山神脑门上,引信早已点燃,火花四溅,手里还在饶有兴趣的捏着玩,一点扔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扔扔扔扔扔给我!
快!”
胖子吓到目眦欲裂,嘶吼着要冲上去抢,张金钱在后面死死拦腰拖住他,结果胖子还是一步一步靠近前去。
他快急疯了。
这时闷油瓶腰上挂着绳索爬到穹顶更高处然后跳下来,天神一般垂落,一脚就把“我”
踹翻了,“我”
手里的c4飞出去,人也从山神背部一路滚落到地上,惹得山神回头冷冷盯向我们。
闷油瓶先抬脚把炸药踢飞,然后一把抄起“我”
,两个人一起翻到山神另一边,一秒后火光冲天,爆炸声起,所有人和山神都被飓风一样的气流炸飞了。
太近了,山神披挂青铜重甲无论炸多少次照旧无所谓,“我”
和闷油瓶都被震得大口吐血,跌落山崖。
怪不得我在幻境喜来眠那里突然吐血,原来是在这里差点被炸死了。
跌进崖底水面的一瞬间,闷油瓶还跟“我”
交换位置,他先破开水面,两个人都沉入水底。
最后是胖子一边吐着血一边快速垂降下来,手心都磨破了,还奋力把我俩给救起来了。
“我”
当时低下头看到了什么呢?是两只手上和身上衣服上都沾满了闷油瓶的血。
然后呢?记忆到这里就像风口的烛火扑嗒又灭了。
我愣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还是被黎簇那逼传染了,怎么一言不合还点c4玩呢?不对啊,我记得刚才我是在树林里救胖子才点的c4。
那时候我的现实线应该已经跟胖子的现实线交错了。
我记忆有些混乱了,这什么情况,我坐直了,“胖子,你刚才说我被什么夺舍了?什么意思?天授吗?”
闷油瓶摇摇头,“不一样,天授你还是你,只是强加给你一个本不属于你的目的。”
胖子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但之前你已经完全不是你了,我想想要怎么跟你形容才好呢。
天真你听说过人格分裂么?”
我点点头,“多重人格认知障碍,我可能多少也沾点边。”
我这些年的人生啊,风沙里来,雨雪里去,西湖月,长白雪,阴暗里算计,阳光下穿行,活得确实有些割裂。
胖子的表情一言难尽,“岂止是沾点边,你太小瞧自己了!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你的主人格被革命群众干翻了,然后有百八十个人格碎片在你身体里轮流上位,打擂台,你方唱罢我登场,摁下葫芦浮起瓢,我和小哥应接不暇,简直要被你一个人群殴了——你能听懂么?”
我听不懂,什么人格碎片,百八十个,赶大集么,我摸了摸自己胸口,妈的怎么没挤死我。
我看向自己身上,除了之前张金钱学容嬷嬷给我扎的针眼,和自己搞出来的小黑金的割伤,几乎没多什么伤口,他俩把我保护得很好。
光想想都能知道这一路胖子和闷油瓶有多崩溃,那一群夺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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