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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希望黎簇学一学蜗牛,爬着下楼梯帮我拖延点时间。
我从黑瞎子身上掏出烟盒,点上一根,“抽么?”
估计他在镜片后面直翻白眼,低头看了眼自己腹部,笑骂道,“我肚子漏气,万一吸一口升起来十好几道烟柱,消防铃就该响了。
你能抽烟么,别他妈作死好么,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帮不了你,一会有人骂你我就装晕了。
有屁快放,想问什么快点,我肚子疼。”
我吐了口烟,脑子很乱,这几天回荡在心里的疑问太多了,我只好揪出一个线头,有一个问题事关重大,应该可以解释闷油瓶和张家的行为,“我速战速决。
就想问你,你在张家受伤时刻下的道字是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了我三秒,笑了一下,“什么道字,我不知道。”
看我要发火,他又立即补充道,“我是真的没记忆了,在张家手里那一段全部是空白。
你见过三只青铜铃铛么,用红绳系着。”
我脸色一下变了,我靠,我书桌底下的铃铛难道是他放的?干嘛要害我?“它们有名字的,叫做镇魂铃,能打碎你最近的一段记忆,并且镇压在触不可及的角落,嗯,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我和你都是中了这个。
我能知道是因为那人在车上收起来的瞬间我看到了那串铃铛,而我之前在你书房里就见过同样的了。”
“你去过喜来眠?!”
我一下更吃惊了,他在去厦门之前还去过雨村,那他一定和小哥见过,这就说的通了,张家的计划他其实早就陷入其中,可能他一早就被小哥或者张家夹了喇嘛。
他这么着急一追千里,真他妈敬业啊,客户至上,不死就要继续干,真是天选的牛马。
他反问我,“你以为谁把你放在沙发上,除了你师傅我这么贴心,谁还会记得给你盖上小被子,怕冻着你小肚子。
不然你在书桌上睡到天荒地老,醒来记忆也抹得差不多了,哑巴回家能哭死。”
我有些后怕,我被抹掉了一部分记忆,到底抹掉了什么?“……那是老子的羊毛坐垫。
不是,你追着张有药去的吧,那你就眼睁睁看我中招,为什么不当场救我?你跟我有仇么?”
我真是越说越后怕,如果我听那铃声听得久些,后果不敢想象。
“你也没说让我救你啊。
我从你这接的活是查张有药,救你得加钱。”
这还是个加钱居士,一瞬间气的我都想欺师灭祖了,准备狠狠给他揉几下肚子。
“最起码帮我把铃铛拆了吧,或者留个纸条告诉我一声也好啊,难道你就放任不管了?”
“我拆了,我也晕了。
后来告诉哑巴张了么,你是自己拆的铃铛么。
你都能拆,那哑巴张肯定做过手脚,要不你拆你也完蛋。
他还真是玩铃铛的高手,那小吴邪手里的铃铛他就弄的比我强,一点也不像在我家的时候,吵得我脑仁都成八宝粥了。”
原来如此,我后来晃桌子听铃声只是晕了一下,很快就缓过来了,看来闷油瓶偷偷处理过了。
随后我反应过来,小吴邪是指座钟里的小人吧,它的手摇铃也被闷油瓶处理过了,里面用红蜡点住,原来是被黑瞎子师傅手贱给抠出来了么,那晚铃声一响就像容嬷嬷举着针暴走好悬没扎死我。
好么,我接着想到,竹林里的人十有八九也是黑瞎子。
我把手电扔过去,他当时应该飞身窜到竹子顶上去了吧,怪不得闷油瓶会出来给他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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