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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原送完信,接过裴眠递来的烟火大会方案便退了出去。
秦见君走回书桌边,盯着裴眠手上的信封。
裴眠见她眼巴巴的样子,觉得好笑,他干瘦的手指利落地将信封撕开,取出信纸展开,足足有两页。
“信中说......”
裴眠清朗的声音响起,秦见君竖起耳朵来听着。
“你爹寻遍了附近的村子,县里也走了一遭,没找到你,近日来便也没了动作......”
秦见君松了口气,又听裴眠道:“冯莲......”
他才念了个名字便止住了话头,表情有些凝重。
“冯莲怎么了?”
秦见君有些紧张起来,莫不是已经嫁人了?
“冯莲的爹娘为她说了门亲事,她不愿意......”
裴眠抿了抿唇,继续道,“而且她与下米村一书生有染,毁了名声,亲事便告吹了......”
秦见君问:“什么叫有染?她跟那个书生是两情相悦吗?”
“信中说是的,估计她是想同那书生生米煮成熟饭,好躲掉婚事,如今家中正在商议她与那书生的婚事。”
秦见君点点头,想着那也不错的,是冯莲喜欢的人就好,书生大多儒雅讲理,若是上进些考取个功名,那日子也会更好过。
“信中还写了什么?”
秦见君问。
裴眠摇头,将信纸递给秦见君道:“没了。”
秦见君草草扫了一眼信纸,这些日子学的新字挺多的,略略能看完信,确实没说别的了。
“要回信吗?”
裴眠抬手去取毛笔,不料秦见君却摇摇头道:“不用了。”
爹娘不再寻她,冯莲也有了自己向往的归宿,她与井沟村的关系就此断了,从此以后只管向前看了。
秦见君正想同裴眠道别回去,却见他眉头蹙着,好像是从刚刚念到冯莲开始就没舒展过。
“你怎么了?怎么一直蹙着眉?”
裴眠侧头瞥了一眼被秦见君放在桌上的信,有些忧心道:“冯莲......”
“她怎么了?”
秦见君问。
“冯莲是乡野女子,想出如此下策是在情理之中,但这书生识字明理,怎会由着她胡闹呢?”
裴眠道。
秦见君想了想,她们得到的消息太有限了,无法判断什么,如今事态发展正如冯莲所愿,若是此时贸然打听、阻拦,只会引人反感......
“不知道,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秦见君回了一句,裴眠见她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便也没有再说了。
秦见君回了落霞轩,洗完澡便坐在桌旁数钱,这是她每日的睡前活动。
“唉......”
算来算去,还是要等到十月才能攒够本金,而且还是最低的本金,若是中途出现什么差错,钱估计就不够用了。
她有些愁闷地趴在床上,半晌又翻了个身平躺着。
房梁纵横交错,她大脑放空,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她进厨房穿上围裙,叉着腰巡视着今日新到的食材——忽然有点想吃鸡蛋灌饼。
但是这里没有平底锅,更没有烤饼用的炉子......
或许可以问问裴眠,能不能去铺子里定制锅和炉子,到时候还能做铁板烧、煎饼果子、烤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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