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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淼不记得晏西繁一共用了几个套,只知道自己下半夜一直处在半晕半醒的状态。
等能正常睡觉时,天已经快亮了。
这一觉很难得的睡到了上午,醒来时喉咙干哑得厉害。
她掀开被子想下床,身子一凉,才惊觉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扭头轻瞪了眼旁边已空了的枕头,再裹着被子到衣柜里拿了条裙子穿上。
在镜子前艰难地拉后背的链子时,卧室的门开了。
卓淼目光移过去。
罪魁祸首来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晏西繁蔫坏的很,总是趁着她即将快要高||chao的时候忽然慢下来,九下浅一下深折磨着,还在她耳边逼着她回答要什么,怎么要,是要全放进去还是重重地捣最敏感的点。
晏西繁对上卓淼望过来的那道幽怨的视线,心里想笑,却没敢笑得太放肆,只微微勾了勾唇,他把手里端着的那杯水放到她手上,“润润嗓子,链子我来拉。”
卓淼虚浮地笑了下:“谢谢。”
她转身背朝着晏西繁,盯着镜子里即使素颜也气色红润的自己看,把水杯放到唇边正要喝时,眼睛微微睁大。
晏西繁那双本该放在她裙子拉链上的手换了个位置。
“现在是白天。”
说话间,卓淼没站稳,不自觉靠向了晏西繁。
晏西繁收回一下只手,用力环住那条细腰,下巴抵住卓淼平直的肩膀,轻嗅着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清香,在她耳边低声说:“白天怎么了,我熬了七年,还不能加倍讨回来?”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让卓淼无法反驳。
渐渐的,她感觉到了昨夜里的某种熟悉感觉,赶紧出声制止了晏西繁,“裙子才刚换,我肚子饿了。”
晏西繁这会儿倒是很听话,亲了亲她的脸颊,手拿了出来,仔细地把裙链给拉了上去,但嘴上还是没肯放过她。
“你知道自己多厉害吗?昨晚的两张床单都是你的水。”
卓淼喝了口水,喉咙稍微舒服了点,从镜子里睨着他,面不改色地说:“请问这都是谁的杰作?”
话落,她蓦地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浴室看,里头的脏衣篓里什么也没有。
每天早上阿姨都会过来收拾卫生,现在已经中午了。
卓淼站在浴室门槛上,身体往后微仰,看向大爷似的靠在床头玩手机的晏西繁,抿抿唇,问:“你是不是把衣服和床单都给阿姨拿去洗了?”
上面都有很明显的欢爱时留下的痕迹,虽然知道阿姨不会笑话他们的不节制,但这毕竟是很私密的事情,让第三个人知晓,她多少会感到很羞耻,况且她在阿姨眼里还是一个十分严谨且正经的医生。
晏西繁熄灭了手机屏幕,抬起眸,姿态慵懒随意,清楚卓淼在在意什么,却还是有意逗她:“放心,阿姨不会笑你。”
卓淼霎时觉得天都黑了,她鼓了鼓憋红的脸,指着晏西繁坦然自若的脸,“果然厚脸皮。”
“就当是你夸我了。”
晏西繁把手机扔柜子上,下床,从卓淼面前经过,单手推开阳台的门。
阳台晾衣杆上的衣服和床单,被风吹着,一阵熟悉的洗衣液香味飘了进来。
卓淼还瞅见地板上没完全干的水渍,顿了下,不确定地问:“是你手洗的?”
晏西繁回答得云淡风轻:“不然呢?”
结束之后他就没睡了,觉得这一夜有点不太真实,抱着熟睡的卓淼在细细回味着,一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就忍不住捧住她的脸亲了又亲。
结果惹火上身,卓淼睡着了也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晏西繁忍着没再弄醒她,下床穿好衣服找事情做去分散注意力。
从来都没自己洗过衣服的他,花了两个小时把床单和卓淼的衣服给洗干净了。
卓淼轻咳了声,踮起脚给了这位锦衣玉食的少爷一个小奖励。
晏西繁当然不满足这轻轻的一下脸颊吻,伸手勾住卓淼的腰,低头深吻了通,看着气喘吁吁的她,调笑道:“家里床单多,今天不用出门,我不介意多洗几次床单。”
“不行。”
卓淼推了推他,平稳了下呼吸,说:“我身上的水分在昨晚已经流尽了,到处都很干,不适合做一些高强度的运动。”
晏西繁听明白了这话,低笑了声,凑到卓淼耳边恶劣地轻语:“让我干几下就不干了。”
回应他的是浴室门关上后“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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