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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书?”
侍女瞧了一眼回复道:“这是老爷生前从很远的地方寻来的古籍,也正是有了此书袁家才突然发了家,所以一直存于祠堂,可里面讲了什么,我不识字...并不知。”
云砚打开粗略看了几页,感觉不过是一些制香的古法,看不出有何奇怪,只好一齐带回京城,花倾阿姐自小研香,带回送她定会欢喜。
夜半三更,无墨便将一纸状书贴于府衙门前,将袁宅来龙去脉悉数写了上去,随后便带着袁家这些下人与云砚一齐回了京城。
天子脚下,繁华京都,长安街尘世喧嚣处处人声鼎沸,花红酒绿的茶楼酒馆到处都彰显着华贵。
云砚带着一行人走在最前端,熟悉的穿过大街小巷,直到在一家富丽堂皇的楼馆停下了脚步,楼内伴随着阵阵乐声。
半弦楼舞坊
云砚将众人安置在二楼一间屋内,留下无墨看管,自己便去了后院。
院内正有一女子双手持着短剑,足不沾尘如白蛇吐信,身姿柔软却又让人感到一丝杀意,着素衣,不施粉黛,头上也仅带了一支木簪。
只见她顿然间跃起,身体在空中转了方向,将两柄短剑握得更紧了些毫不客气的朝着云砚飞了过去。
云砚抽开腰间的玉笛,将笛子卡在两剑之中,又单脚发力蹬向旁边的桂树腾空一翻,两人便调换了站位方向,可却还是慢人一步,被那女子占了先机。
“阿姐,为何你每每见到我都要比试一番,我的剑术是你教的,自是打不过你的。”
云砚一副早已习惯了的表情。
“剑不离鞘,你是在看轻你的对手。”
说话这位,便是对云砚有养育之恩的阿姐。
三年前,舞坊内传出一位奇女子,身穿一席红衣,练的一身好剑舞,却头戴帷帽从未在人前露过真实面貌,只凭一舞《烛影》瞬时在京中名声鹊起,摘得第一花魁的称号,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却都失落而归。
只知她姓云,名花倾,一舞动京城。
云砚走到院落旁,拿着茶壶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后便讲起了道理:“刀剑不出鞘,乃是万民之福。”
花倾自是没了回音,只是将两把短剑细心收好。
“阿姐,你不问问袁宅的案子?”
云砚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寂静。
“有什么好问的,你既已位高四魁,这些事情未来只会有更多,我若事事都问,岂不是婆妈了些。”
花倾一副淡然的神色。
“也是,你有耳奴,自是知天下事。”
云砚见阿姐对他不管不顾的样子,似是不把他放在眼中,趁着阿姐进屋时便将目标盯向了角落中的酒坛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
“人可以走,醉人梦留下。”
屋内传来花倾的声音,她早就知道这小兔崽子来此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次次来都要顺走一些,往常一两盅便也就罢了,这次竟要直接偷走一整坛,活脱脱是要把人当瞎子了!
云砚见自己偷酒不行,便直接抱了一坛硬抢了走,“阿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说是不是?!
况且这许多条命难不成要我见死不救了!”
一边说一边单手从怀里取出那本从袁家带回的古籍扔到了花倾面前的石桌上:“这是我从袁家带回来的制香古籍,就当换你这醉人梦啦!”
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抱着酒坛子飞走了。
后院中的花倾拿起云砚仍在桌上的古籍,表情飒然一变,拎起帷帽便跟在云砚身后直冲舞坊二楼。
而此时的云砚将醉人梦放在二楼袁家下人面前,一人发了一个碗便分了起来,见大家都一饮而尽后便要抱拳告别:“喝完这酒你们身上的毒也就解了,天高海远,预祝各位山高有行路,水深有渡舟,后会无期!”
话刚说完,花倾阿姐便推门而入。
云砚见到她时还以为要把酒讨回去,刚准备开口阻拦便被一股极强的气势给堵了回去。
花倾手中拿着方才的那本古籍朝着袁家众人问去:“袁家的天淬从何而来?”
云砚与无墨站在一旁,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面面相觑。
见屋内众人鸦雀无声便又重新换了方法逐字逐句的问道:“婴儿的头骨,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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