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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们,在玉龙拉措山下,在拉姆拉措山下,也在那楞。
因为地震,那楞南部的山谷和平原隆起,变成了现在的罗江山。
若水的水道被阻断,便沿着那楞被吃入地下的村子的旧址流过。
五十年来,河流让这里出现了一片湿地,原来住在若水江畔的人跟着若水迁徙到这里住下。
随着时代的发展,这里成为那楞湿地景区。
那场地震没有让摩诃寨湮灭,而是将位于拉姆拉措山山顶的摩诃寨迁到了两座山交界的山谷,被交错掩映的山遮蔽着。
因为后来的那楞人都是南面迁过来的,他们不信仰那楞的自然神,自然也就鲜有人去被遗忘在山里的摩诃寨。
他们只是每天听见山里传出钟声,悠远而清脆,确认摩诃寨里的僧人活了下来。
后来,他们看见陆续有僧人从西川过来,进入山里,再也没出来,摩诃寨里的钟声每天敲响,直至今天,确认摩诃寨被延续了下来。
“至于摩诃寨究竟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邱嘉言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就是说,摩诃寨里的钟是不是人敲响的,也没有人知道?”
齐鹤连看了一眼林伽仪的反应,最后点头。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座摇摇欲坠的木桥前停下了。
邱嘉言推开车门就跪在地上开始吐,可邱嘉言熬了好几天,又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黄色的胆汁。
齐鹤连拧开一瓶水递给林伽仪,林伽仪顺手给了邱嘉言。
邱嘉言往嘴里灌水,又吐在草地上,水顺着流进木桥下的崖谷里。
齐鹤连又拧开一瓶水,递给林伽仪。
“你还好吗?”
“还、还行。”
齐鹤连理了理林伽仪被吹乱的头发:“怎么样?”
林伽仪摇摇头:“我没事。”
和很多人比,她没什么与生俱来的天赋,但是不管车怎么开,她都不会晕车。
邱嘉言听到齐鹤连对他硬邦邦、冷冰冰的语气,又听齐鹤连对林伽仪柔得能滴出水来的语气,默默擦了一把嘴。
“我们过桥吧。”
木桥那一头有一排木头搭起来的房子,门口挂着两只破红灯笼,灯笼上挂着的零碎的红布在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那就是摩诃寨。
齐鹤连试探性地在木桥上踩了踩,确认木桥能走人后,才说:“伽仪,我先过去,你再上来。”
“好。”
林伽仪确认齐鹤连身上的登山绳系好了,和邱嘉言一起抓着,让齐鹤连先过去。
相比于其他地方,那楞的气候还算湿润,尤其是这山里,木头容易腐烂。
而且这木桥鲜有人过,修缮得少,很难保证安全。
这根登山绳,林伽仪从沽珈山带到了那楞。
邱嘉言倒是没意见,毕竟从前他也是彪哥让做什么他做什么,在这边,显然,他也插不上话。
那头,齐鹤连已经到了,将登山绳收过去,又把系在身上的这头扔给林伽仪。
邱嘉言踩在摇摇晃晃的木桥上,脚一滑,手去抓旁边的麻绳,麻绳应声而断,木桥便倾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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