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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故人之女,又怎会有故人之姿呢?
难道寡人又看错了吗?
她长叹一声,自嘲般的摇摇头,近来回想起故人的次数实在是有点多了,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
郦壬臣回到汉王身侧,刘枢又发话了,问惊:“你的这一式,又是何人教授?”
这个问题叫郦壬臣紧张的攥紧了手,希望惊这回机灵一点,不要什么都说。
惊与生俱来的动物一样的敏感力叫她感觉这一问很不寻常,仿佛所有人都等着她的回答似的。
她学着郦壬臣的样子低下头,答道:“回王上,小人是郑国人,剑术在郑国时便会了,是那时郑国的主人教的。”
她心想,反正郑国的主人已经死了,王上怎么查都不会查出来疑点的。
刘枢听后欣然点头,见她模样朴实,不像是说谎,心里有点喜欢这个孩子,加上是郦壬臣的从属,更叫她好奇,就问:“除了剑术,你还会些什么呢?”
正常来说,圆滑的臣下此时应该适当谦虚几句,然后一走了之。
可惊却张口就答:“小人还会弹弓。”
“什么?弹弓?”
刘枢被她逗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察言观色,也马上跟着汉王一起笑起来,场上的气氛似乎又变回了轻松愉快的样子。
弹弓显然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技艺,郦壬臣正要上前谢罪,刘枢却一点也不生气,摆摆手,笑道:“真是有趣,来人,就拿几个弹弓来吧!”
过一会儿,几个宫人找来几只弹弓,闻喜解释道:“王上,行宫里目前就这么些弹弓了。”
“无事。”
刘枢站起身,朝场外的士兵们一指,道:“羽林卫士中有谁擅长弹弓的,不妨出来和这小姑娘比一比,谁赢了,寡人重赏之。”
谁小时候还没玩过弹弓啊,哪怕是这些出身优越的良家子,少时也都或多或少玩过,他们一个个挤上前来,踊跃报名,赢不赢倒在其次,都渴望在王上面前露脸啊。
符韬走下去,挑选了几男几女上来,靶场上很快摆好一排陶碗,当作弹弓的靶子。
惊从怀中摸出了自己常用的木头弹弓,绷紧了皮绳,与其他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站一排,她却毫无惧意。
随着一声令下,弹弓石子如雨点般飞出去,乒乒乓乓击碎了大部分的陶碗,没击中陶碗的人则被淘汰。
换上一排新陶碗,又是一轮乒乒乓乓,又有几人被淘汰。
如此十几轮下来,场上竟只剩下了惊一个人。
刘枢饶有兴趣观察着临危不乱的惊,拊掌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她一拊掌,众人也全跟着啪啪拍掌,绝不让君王的情绪落地上。
惊却充耳不闻一样,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前方再次摆上新的陶碗。
符韬见自己手下的战士全数落败,面子上过不去,又去挑了一批人上来。
新一轮的比拼开始,半炷香时间过去,场上最终又只剩下了惊。
百发百中,弹无虚发。
这令在场诸人都大感意外,谁也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客卿从属能有这两下子绝活。
郦壬臣默默观察着场上的情况,时刻担心惊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符韬气急败坏,堂堂羽林卫士竟不如一个黄毛丫头,叫他这个中郎将的脸往哪搁?
他朝汉王一抱拳,道:“王上,臣愿一试!”
第062章太阿宝剑(二更)
太阿宝剑(二更)
刘枢知道他的脾气,一笑,抬抬下巴,“去吧。”
符韬挽起袖子,选了只最结实的弹弓,往惊的身旁一站,颇有出气的架势。
傲慢,轻蔑,一副世家贵子的跋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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