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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没回头地出声:
“你的猪肝上面还有水,油温又烧的太高,肯定会溅油啊,蘸干水再炸就好一些了。”
40分钟后,三道菜上了桌。
沈易脑袋埋在饭碗里,江砚有些好笑:
“手还疼吗?”
“多大点儿伤,早就不疼了,晚上我来做吧。”
江砚刚抬头,沈易立刻解释出声:
“煮粥,我可以的。”
“那也行。”
发烧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沈易盯着,江砚还是勉强吃下去了不少。
“剩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收拾,你进去躺一会儿吧,半小时之后吃药。”
医生开的药里有氨酚苯海拉明,吃了会犯困,江砚睡了大半个下午,沈易时不时就进来探探他的额头,发现江砚出了一身的汗,额角头发都湿了,三点多的时候温度总算是下来了。
他这才回到自己家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床,这事儿本该是找房东解决的,不过胖姐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这问题找她怕是也解决不了,还是等雨停了他爬到房顶去看看吧。
江砚醒来的时候外面还阴的厉害,他一时都不知道几点了,身上都是出的汗,不过浑身肌肉酸疼的感觉是好多了,头也清亮了不少,应该是烧退了,他向客厅的方向看了看,屋里关着灯,沈易回去了吗?
他起身换了件衣服,便直接出门去了隔壁,隔壁的门还半开着,他进去的时候沈易正在清理床榻上的墙皮石灰,他这才看到棚顶竟然塌下来了这么大一块儿,而且是正对着床的位置,若是沈易那天晚上没有醒,被砸个正着,此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想起这事儿就有点儿后怕。
沈易一侧身发现他进来,爬了起来:
“醒了,你就这么出来啊?满脑门的汗就直接出来,不怕再发烧啊?”
“没事儿了,好多了,你这里住不了了吧。”
他上前抬头看了看,房顶的瓦片应该是坏了,此刻棚顶洇湿了一大片,保不齐边上的墙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沈易有些无奈,将湿了一片的被子和褥子从床上都撤下来点了点头:
“嗯,住不了了。”
但凡能将就,昨晚他也不会大半夜的去找江砚,现在怎么搞?退租回家吗?却不想江砚直接开口:
“你将你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收拾一下,住到我那去吧,等天晴了,再和胖姐说找人来修房顶。”
沈易看了看江砚:
“不麻烦吗?”
江砚手指扣在手心里,说话的语气倒是有些不在意:
“从饭搭子升级成室友,也不算麻烦吧?”
“这么说也对哈,你感冒夜里容易发烧,就当是给你当两天护工好了。”
沈易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接受良好,当下就开始收东西,这屋里成了水帘洞,衣服是不能再放在这边了,他索性拿大箱子都装了起来,带着日用品,一整个把家搬到了江砚那里。
江砚看着沈易拎着皮箱进来的那一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胀满了一样,他甚至觉得卧室的光都比平常明亮柔和了一些,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愉悦。
他拉开了衣柜,将自己的衣服都推到一边,空出了一半的地方:
“你就将衣服挂在这边吧,边上的抽屉还有两个空着,你也可以用。”
说完他看了一眼刚才被他汗湿的床单,去将床单,枕套和被套都撤了下来,准备换新的,沈易转头:
“你干嘛?”
江砚手一顿出声:
“我换个新床单。”
这里就一张床,晚上沈易应该是睡在他身边吧?
就在他还纠结的时候,忽然就被沈易推到了一边的小沙发上:
“你坐着,这些我来换,哪轮得到你一个病人?我不会做饭还不会换床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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