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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及忽然很想叫叫他,但实在无力。
孙夷则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他问:“然后呢?”
傅及呼出一口热气:“孙维年,你再这么亲我,就要坏事了。”
孙夷则头一次听他这么叫自己,还有点愣:“我师父都不这么叫我。”
“我只是想你知道,该松手了。”
傅及面红耳赤,孙夷则莞尔:“嗯。”
然后他还是亲了一会儿。
傅及腿都是软的。
等到两个人分别,他还在恍惚。
施未见他人在魂不在,问道:“二师兄,你俩干什么去了?你这魂不守舍的,这么舍不得他?”
“没事。”
傅及还沉浸在那个吻里,似有春风拂面,眉眼含情。
施未见他般模样,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抱着豆豆挪到了另一边。
傅及偷偷摊开掌心,将那人送他的剑穗,抵在了度波的剑柄上。
孙夷则说得没错,的确很配,蓝石与那佩玉交相辉映,很是雅观。
傅及又悄悄握紧,心情十分美妙。
他想,这真好看,和孙夷则一样好看。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心上某人还干了一件事。
这剑穗上有一道隐秘的符文,可以将人与物衔接起来,谓之通感。
也就是说,只要傅及随身携带这个剑穗,孙夷则就能清晰地感知到,如有实物。
再简单一点,晚上傅及抱着这个剑穗睡觉的话,孙夷则也能感觉他在这人怀里。
很好,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和傅及一起睡觉。
孙夷则心情也很美妙。
李闲望着归山的掌门师兄,总觉得这人和离开前不太一样了,但具体不一样在哪儿,她想不通。
她问:“师兄,这次外出,是发生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不好说,但我现在很高兴。”
孙夷则笑着,李闲不解:“不好说还这么高兴?”
“是啊,高兴。”
孙夷则负剑,朝着至阳殿走去。
那靛青色的剑穗随风飘荡,似是也在为某人倍感喜悦。
李闲不紧不慢地跟着,心中古怪,她也不是没见过师兄高兴的样子,但这回确实和从前不同,既不是问题迎刃而解的舒畅,也不像故友重逢的愉悦,难道——
她脑袋里突然蹦出个念头——师兄,坠入爱河了!
“我得找大个子问问清楚。”
打定主意,她脚步轻快地跟上了孙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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