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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剑来,鹿鸦青唇角一勾,仍旧低头操纵着罔象洞沙盘,霎时间,石笋现,那绯剑撞在其上,噔的一声便朝侧边偏了去。
正当鹿鸦青得意之时,鹅黄灵刃忽现,即使他想寻物抵挡,可是已经太晚了。
光刃直直豁入他脑中,鹿鸦青一惊,急忙又抓,然而他的手却是穿鹅黄色的光而过,抓了个空。
末了,他脑袋一歪,直直倒了下去。
刹那间,原本上下横飞的石壁石笋猝然停止,大殿之中陷入一片寂静。
绯剑归,窃蓝看了黎攸和缃娥一眼,目光温柔,盈满了赞许。
黎攸抬头,月白丝带飘扬,鹿眼闪闪,也回以甜笑。
然而这一幕却是落在了缃娥眼中,只见她捂了捂方才被精灵耳饰弄伤的手,轻嗤了一声,道:“得意什么,不过是我娘亲教得好。”
黎攸递了止血草过去,依旧笑:“好师侄,你师父教得也很厉害。”
缃娥一怔,头颅一仰,忽视黎攸手上的东西,而后重重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窃蓝眉眼含笑,将黎攸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又柔声唤了缃娥过来包扎。
半晌,缃娥这才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嚷道:“你叫谁师侄,都说娘亲是孩子第一任师父,照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是你师姐师姐知道吗,师姐!”
不想理会幼稚小姑娘和她争娘争师尊争高下的胡搅蛮缠,黎攸摊了摊手,自顾自地走开了。
但不知怎的,她低头而行,来到了荼月白的身边。
黎攸抬眸,对上了荼月白湛蓝的眸子。
届时噬心花的作用不再,他已然恢复了那副顽劣的模样,勾唇看着她。
黎攸也丝毫不怯,抬眸望他,道:“这耳饰上的伤人术法可是你下的?”
耳饰是荼月白以他的银铃做的,也是他为她亲手戴上的,自她戴上这耳饰后,无人碰过,也无人能碰它,所以这无疑就是他做的。
荼月白懒洋洋:“是啊。”
黎攸自知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但她想知道的不止是他的一个“是”
字,而是他如此做的目的:“为什么?”
荼月白挑起半边眉,道:“因为——”
“我不想别人碰我的东西。”
他说这话时,蓝眸定定盯着少女,似要将她望进魂魄,好似他说得并非是耳饰而是别的东西一般。
黎攸看着他,一瞬感觉他眉间有一丝赤红一闪而过,再一眨眼,却是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么?
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他刚刚抱住她的场景。
方才,她的侧臂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指骨揽住她的膝弯,叫人安心的木质焚香味道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惹得她呼吸一瞬凝滞,而后一阵莫名的奇异感觉也自她的心口攀援而出,缓缓游向了她的四肢……
见黎攸眼眸失焦,荼月白晶亮蓝眸一眨间便换上了玩味,勾唇道:“想什么呢?”
黎攸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朝他的心口伸了手,那里有一朵被她钉入的噬心花,可以操控他的噬心花。
荼月白却是侧身一闪,躲开了她的手:“我说黎小姐,做你的傀儡可不包含可以上手这一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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