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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邱居新告诉他,阿和没有死。
这条同样的电码,不知道在沪上漂浮了多久。
宋居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怕的很,就怕这一切是假象,就怕郑居和真的已经死了。
心中百转千回,桌上未封口的桃花酒香飘了过来。
“小亦,你喝这么多不会醉吗?”
“会啊,不过醉在你面前又怎么了?”
——煦园左侧三号二楼。
宋居亦看着这一串地址,再也坐不住了。
深夜,煦园,左侧三号是一家不起眼的民宿,二楼点着灯也极是昏暗。
宋居亦压低了帽檐,无声的行走着。
尽头的屋子映出一丝光芒。
他走上前去,手指悬在门板上,却发觉没有力气敲响。
近乡情怯,太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不能再允许希望破灭了。
面前这道门却突然打开了来。
他撞入一双陌生而熟悉的眼眸。
一瞬间,四周或黑或白,都不重要了。
一扇门把勾心斗角枪林弹雨的世界挡在外面,这里只有不可分离的拥抱与亲吻,不可控制的泪水,不可言说的痛苦、安慰、悔恨、失而复得、一分心安。
“你……瘦了……”
宋居亦微微抬头,从嘴角一路吻上眼角,抿去那泪水。
“阿和,还好我们都活着。”
18肌肤贴在有些粗粝的床榻上,涩涩麻麻的触感。
云端天际的虚无感,他似在跌落,跌落无穷山谷。
是痛彻,是侵入,是碾压,是一次又一次更深刻的交叠,如果能抛弃无法融合的肉身,把两颗心揉在一处,那该是多美妙的奢望。
他抓紧了他的背,一样的炙热,一样的有力地颤动。
或许是分离了太久,或许是险些相隔生死,他近乎疯狂而毫不留情的希望自己楔在他的身体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不是梦境,才能安心他在身边。
热流疯狂的涌入身体最深处,刺激着神经冲向大脑,宋居亦抬了抬手,眼中失去了焦距,却也只剩下迷迷茫茫一个他。
意识被最炙热的欲望冲的稀碎,迷茫中双手被抓住,十指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冗长一声叹息。
郑居和不愿从他身体中出来,只是轻轻抱着他,他靠在身边双眼模糊,半晌才回复了一点神采。
郑居和的手指在他的枪伤伤口处徘徊,然后是身上的鞭痕,深深浅浅交错。
宋居亦的身体微微发颤,却轻声说:“我没事。”
郑居和搂住他,埋头在他耳边,许久吐出一句:“对不起。”
宋居亦笑着去揉他的脸:“你对不起什么?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郑居和任他揉搓自己的脸,却只是低头吻他的额头:“是啊,没有我管你,你把自己搞成了这幅鬼样子……”
没想到身下这人却闷声笑出来:“这幅鬼样子又怎么样?反正有人管,又不怕没人要。”
说着下身发狠一缩。
郑居和重重一喘,张嘴咬他的肩:“今晚还长,是得好好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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