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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菱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司承曜的脸色变了变,抱着遗像的手都有些抖,大声呵斥:“来人!
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给我带下去!”
苏菱止不住的冷笑,这是欺负她苏家远在榆北,想着没有人给她撑腰,所以他们司家才敢对她这么无礼。
当初,司承德要不是因为娶了她,司家哪里能有今天?守在外面的保镖几步向前,伸手就要压住苏菱,在他们动手的前几秒,江淮之不咸不淡的声音从苏菱身后响了起来。
“我看谁敢。”
江淮之缓缓走进来,站定在了苏菱旁边,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来压人的保镖,强大的压迫感逼得他们后退好几步,立马低下头,“大……大少爷。”
“菱姨是我父亲的妻子,司家的当家主母。”
江淮之眼神微动,看向司承曜,“三叔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当众押解她,怎么?司家现在是由你做主了吗?”
不分青红皂白?苏菱在葬礼上穿大红色冲撞逝者是其罪责之一,耽误逝者入祖陵是其罪责二,当着樱洲、北城、港城所有权贵的面,污蔑逝者是其罪责三!
究竟哪一条冤了她!
司承曜本来就因为突然被江淮之罢免职务而生气,现在更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抱着的遗像都在轻微的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菱看向站在台上的司承德,眼神冷的如深冬的寒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司承德和老爷子,明知道是司南赫对我女儿强取豪夺,为了保住名声,不惜颠倒是非黑白,让阿南一个人背这一口大锅!
害得她郁郁寡欢,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
“阿南三番两次留下巨额抚养费,想要独自离开司家,他们却百般阻挠。
最后甚至不惜将她囚禁,逼迫她与其他权贵联姻。”
“陆诗予陷害她,司家压榨她。”
苏菱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声线都有些颤抖,“你们司家和陆家真是好一对豺狼虎豹!
逼得我的阿南郁郁而终!
司承德在她死后还要诋毁她!
阿南生前对你,对我那是何等孝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心口被苏菱这番话激起了千层浪,也顾不得这是在司家的葬礼上,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司承德看着底下的场景,太阳穴“突突”
跳了两下,指着苏菱怒斥:“苏菱!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谁说我是胡说八道?”
苏菱眉梢微微挑起,红唇微勾:“我有证据!”
话音刚落,灵堂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随着微弱的电流声,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传了出来。
“你弹错了。”
青涩稚嫩的声音骤然出现,让江淮之的手指僵了一下,眼底微暗。
钢琴曲被打断,严厉的女音大喊着:来人!
来人!
快把这个小丫头带走!”
“娜姐。”
南诗奕拦住出声拦住他们,声音沙哑温和:“疗养院里的都是病人,况且这还是个小孩,不要吓到她。”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没有听明白这是怎么样的一段录音。
但是在场的叶辞和叶夫人却是知道,音频里那个小孩是姜梨。
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钢琴声再度响起,比最开始的那段激昂,也更精湛,“应该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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