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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玉扇一开,融了不死金的铁扇子险险夹住剑刃。
再过半寸,这扇子就废了。
“哎呦,我说祖宗们,我才刚修好。”
玉流收回剑,任凭这锦衣公子心疼地长吁短叹:“谢遥知,犯贱的时候先想一想是不是我的对手。”
玉流今日起了大早,带着她的,唔,算是小仆,赶赴逍遥阁。
逍遥阁盘踞着崇州城西面最平坦的一处山脉,不是一座阁楼,而是由山中无数阁楼组成。
这些阁楼不知何时建起,她只知道自她记事起,便有了这处给天下排名的逍遥阁。
阁主也不知换了多少任,玉流这一辈是慕容鸠,常年隐于阁中,不问世事,消息却灵通得很。
而这位谢遥知,面如冠玉,一把融金铁扇走江湖,人称玉扇公子,和慕容鸠关系不错。
此人武功不咋地,堪堪防身,嘴巴倒是溜得很,现为逍遥阁的混子。
但他本人否认,坚信自己是慕容鸠请来的说客,主要对付玉流这样在乎声名,又胡搅蛮缠的狠人。
谢遥知脸皮厚极了,自觉略过那几个不好的字眼:“我自然是很想你的呀,还有,啊啊啊啊,我这扇面怎么有血,我的,不可能啊,你又不会真的狠心伤了我,玉流,难道是你的?”
“剑上留了血沫,没擦干净。”
谢遥知充耳不闻:“啊啊啊啊,你伤口裂了?”
玉流云淡风轻至极:“别叫了,来的路上杀了人而已。”
一路来顺得很,只是入山门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不长眼睛的匪徒。
玉流离府本不想带敏郎,逍遥阁远,她要骑马,谁知这小郎君说他也会,不会给玉流拖后腿,甚至还知晓一条远离城里的小道。
望着他期盼的眼神,想来她在崇州的踪迹也逃不过柳吾善的眼睛,便同意了。
和敏郎策马而来的路上,细长的丝线拦在路中,玉流眼尖,这种小把戏可上不了台面,勒紧缰绳停下。
敏郎就不行了,马儿被绊倒,他摔了出去。
人在地上滚了滚,狼狈地起身,跑去扶起马儿:“大人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
玉流翻身下马,扬声道,“两位,出来吧。”
山坡上走下一胖一瘦的刀客,阴笑几声:“玉姑娘,好能耐。”
玉流皮笑肉不笑:“不比两位,敢拦我。”
“师出何门?”
“无门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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