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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思啊,你可要救救、救救你二叔啊!
!
!”
宋启运今年四十二,天天只知享乐,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此时一哭浑像是被捏褶了的大白馒头,还一不小心跌在了顾长思的门口。
祈安赶紧给人扶起来,顾长思从他手里把人接过,摆了摆手示意都退下。
宋启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顾长思只好道:“二皇叔,有什么事慢慢讲,你只哭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啊?”
宋启运哭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摆手。
就在顾长思耐心快要被哭得告罄之际,他终于从悲痛欲绝的情绪里挣扎出来,反手握住了顾长思的腕子。
“长思,我的好长思,我的好侄儿,二叔求求你想想办法。”
他抬起那张涕泗横流的脸,“玄门被盗这个案子,万万、万万不能再查下去了啊!”
玉佩
肃王多年走街串巷、结交狐朋狗友,如今过了四十多年,最大的成就只有一件,就是出资买下了十春楼,自此坐享其成,每月定时定点就会有十春楼的账房将银子和账本送到肃王府。
如今十春楼被封,宋启运还没来得及哭他的银子折了一大笔,先听到了一个噩耗——目前的风声一直吹向玄门被盗案于十春楼中的姑娘有关。
十春楼被查了个底朝天,明壶一直下落无踪,万一她真的意图偷盗玄门,甚至她背后还有牵涉到大魏秘事、皇位、乃至威慑江山安稳的关系网,那么以皇帝的多疑,又会对他这个二皇兄猜忌多少。
正统与否一直是皇帝心头一根刺,也是因为那封下落无踪的遗诏,皇帝总觉得自己头顶有一座示警的铜钟,所以才对他那些皇室兄弟们隐忍不发,没能如他心意一般为了坐稳江山而除之后快。
如今相当于肃王亲自递上去了一个把柄,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皇帝手里。
顾长思听懂了,伸手把人扶起来:“二皇叔,你先别急。
此时停下查案是不可能的,皇帝震怒,三法司下场,谁都拦不住这股风势。
再者而言,此事尚无定论,纵然十春楼是你的,又无人能证明你和明壶姑娘有什么牵扯,你……”
他顿了顿:“十春楼里的名册,你都看过吗?”
宋启运心虚地不敢作声。
顾长思一阵无奈:“……你看过?那明壶是何等人,你也知道了?”
“我的确看过,但那么多姑娘小倌,我哪里能一个个记得清?大多都交给崔千雀了。”
宋启运头疼道,“你是知道我的,这些人名我看了眼睛疼。
不过这个明壶我有一点点印象,因为她模样生得好,眼窝很深、鼻梁很高,看起来父母双方应当有一方不大似大魏人。”
顾长思彻底无语:“……二皇叔,你可以把注意力放在一些该有的地方吗?三法司那边已经问过崔千雀了,崔千雀说对她的身世不记得了,只记得刚来十春楼的时候她遍体鳞伤的,过得很糟,听她说父母俱亡,后来又从匪窝逃出,身世悲惨,才可怜她救了一条命。
结果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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