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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至此,拓跋月心下觉得惋惜,好好的一对杏林璧人,怎会闹到这步田地!
“公主,你可以帮卑职么?”
李云洲眼睛湿漉漉的,抬眸看她。
这一年来,李云洲言行都有些放肆,眼下却露出一副可怜相,看得拓跋月顿生怜心。
“我本来就是要帮你的,只是我不能亲自出面,”
拓跋月下意识抚着鼓鼓的小腹,道,“我给你一道手谕,就说我最近睡得不好,你便去如来寺替我祈福,如何?”
李云洲湿漉漉的眼眸一亮,唇角有了点笑意:“公主之恩,卑职没齿……”
“好了,”
拓跋月笑着打断他的话,“日后少冒失莽撞,便算你报答我了。”
她又忖了忖,凝着他风尘仆仆的脸,道:“怕是没那么顺利,便让赵侍卫长随你去吧。
不然,你拿着手谕也像个样子。
你且先去歇息,写好手谕我先交与赵侍卫长。”
事情就此说定,李云洲走出望舒阁的脚步,都似轻盈许多。
行至阁外,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用手掌接起雪花来。
见状,拓跋月目中露出母亲般的笑意:“果真还是个孩子。”
阿澄搭不上话,但很乖觉地去研墨。
想起李云洲施药的手段,霍晴岚倏尔一笑:“年龄虽小,但医术却是极好的,假以时日不可限量。”
闻言,拓跋月沉默良久。
直到霍晴岚问她因由,方才低叹道:“我到底是亏负了他。
他这等本领,若在平城可大有作为,现下却整日守在我这里。”
“公主此言差矣,”
霍晴岚正色道,“侍奉公主,保您平安无虞,难道不是大作为?他日……”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他日,待大事已成,他服侍公主的辛劳,便是日后晋升的功勋。”
此言有理。
拓跋月微微颔首,仰首赏了一会儿雪花,再回首时,已听得阿澄在轻呼:“公主,墨已经研好啦!”
:()平城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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