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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波笑了一笑,不答腔,只摇头。
“你知道吗?你实在很静耶!
就好像古代仕女图中走出的美人儿似的,让人看了很舒服;若我们是男女合校,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你。”
通常出一个人的言语可以推敲出其内心的渴望。
十七、八岁的年纪,尚未被书本剥蚀殆尽的空间,唯有“梦幻”
二字,纯真、乖巧如李芬芳也是存有这种幻想的。
一个班级分裂成诸多小团体,全是以“性向”
为指标。
好动的人一群,好静的人一群,爱玩的人一群,崇拜明星的人一群;而她们,应当算是好静的一群了。
江临波对这种分法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她习惯置身事外。
坐在她前方的王美诗也转过头来,加入她们。
“江临波最让人羡慕了,功课顶尖,人缘又好:当然,是因为她向来温和待人的关系,人缘才会那么好。
像那个永远考不到第一名的梁上君,傲个半死,老瞧不起功课比她差的人,奸死了!”
江临波仍是笑着。
做人很简单,只要保持笑脸,就天下太平喽!
都已经一身黑制服了。
再不让脸上有些光采,可当真成了黑寡妇;如丧考妣地摆着一张脸,多难受啊!
闲话永远是女人们的最爱。
沉闷的高中生涯啊!
操场、球场几乎只是一种表现给外人看的道具,杜绝一切体能活动的学子们,其实也只能抽空东家长西家短地来喘口气了。
真是闷!
这样的高中生活
“江临波,快升高三了,你要不要补习?那个梁上君在这学期已报名补习班了。
声称从下学期开始要勇夺第一名宝座。
你会不会担心?”
王美诗小声地问她。
“她要第一名就给她吧!
我不喜欢去补习班。”
“应该是你家负担不起补习费吧?”
一个轻蔑的声音突兀地介入这个小团体,正是向来趾高气扬的梁上君。
“是呀。”
江临波很大方地回应她,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
她在入学资料上面填写:父工人,母在家里做手工;看起来颇落魄,有良心一点儿的老师与同学,都会尽量不对她提及父母的职业问题。
事实上,她父亲是工人没错。
二十年前是个工人,如今可是三家营造公司的老板;没有大规模发展的原因是他父亲认为家庭的经营比赚钱重要,不想让工作占去他绝大部分的生命。
而她母亲是个室内设计师,天天用手昼设计图,是做“手工”
也没错呀!
临波从来不与人争意气,面对任何挑衅,皆故作天真,四两拨千斤地拨了过去。
她说她是来读书的,不是来与人斗法的;不过,倒有不少善心同学代她出头对付梁上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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