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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是我。
塞涅尔。”
oga走近他,用温柔得如同降临的夜幕一般的声音说。
坐在窗前的alpha猛地转过身来,塞涅尔看到那是一张极为割裂的脸,一半还能依稀看出往日的俊朗,另一面却模糊、扭曲、狰狞,所有的皮肤跟搅在一块儿似的,有一道道黏连拉扯的痕迹。
一个眼睛几乎被增生的皮肉挤压到看不见眼球,同侧耳朵的轮廓也被烧没了。
他的头发长不出来的,嘴巴也是歪斜的。
但在那只还清晰留在脸上的眼睛里,塞涅尔看到了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
仅仅是那么一瞬,alpha又惊慌失措般迅速转了回去。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让来者看到自己的真实面貌。
“你来做什么!
出去!
不要看我!
出去!”
声音是一种被烟熏火燎过后特有的嘶哑,沙沙声在哀泣一般的音乐声中摩擦过皮肤上的每一处的毛孔,教人无端感到一阵悚然。
塞涅尔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走到乔的面前,单膝跪下,抬起眼看向面目全非的alpha。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请我跳了一支舞。”
塞涅尔柔声说,“我还记得你的舞步,非常轻快矫健,比我见过的很多alpha都要好。”
乔不动了,他的整张脸依然埋在双手中,但维持着这个动作,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塞涅尔的声音。
“可以再请我跳一支舞吗?乔。”
塞涅尔伸手,小心又轻柔地覆盖上了alpha被烧伤的手背上。
能分辨出来的只有三根手指,但他的手指坚决地从虎口探了进去,指尖触及脸部烧伤后的皮肤。
就这样,指尖贴着乔的脸颊,他握紧了这个alpha扭曲的手。
他感到手心里皮肤的温度比他掌心的温度还要低一些,微微颤抖着。
就像凌深那只受伤的手一样,会以很小的幅度抖动,像是机械的震颤一般不受控。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从脸上渐渐松开了,它无法紧握,却接住了塞涅尔的手,把oga光洁白皙的手珍重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扭曲的手心里有些湿润,露出的那只快要看不到的眼睛亦是。
塞涅尔看向乔的眼睛,唇边扬起温柔动人的笑容。
他就这样长久地凝视着眼前的alpha,没有移开眼神,仿佛在望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而非一个被燃烧弹烧伤到面目全非的残疾人。
乔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塞涅尔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像多年前的那场舞会上那样,这个alpha一只手礼节性地搭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托住他的手,移动了自己的脚步。
塞涅尔还记得,那天乔是第六个邀请他跳舞的年轻alpha。
彼时他已经和凌深订了婚,刚刚大学毕业,在一名oga参议员那儿当办公室助理。
尽管才刚刚步入墨菲斯政治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艾希曼家族的oga将来会在满是alpha的权力游戏中有一席之地。
那时的塞涅尔美得耀眼明朗,不像现在这样看上去有一种沉静到令人害怕的美艳。
二十几岁的大好年华里,他的美貌是毫不收敛的、张扬的、扫荡一切的。
大他一些的乔已经是一名小小的军官了,跟着在墨菲斯闯出一片天地的父亲来参加了晚宴。
一晚上,乔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
印象中的乔是一个俊朗的alpha,他的五官和父亲很像,都十分板正。
但相比严肃的迈克,那时的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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