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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思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好像只有被通知的权利。
余光里蓦地出现一抹熟悉身影,她在五楼,透过宿舍卫生间玻璃窗,看着左柯让从东面宿舍楼大门那边走过来,他身边的几人侧目朝他投去目光,这边是女生宿舍区,邬思黎这栋楼又是把边最后一栋,就证明左柯让连走错路过的可能都没有。
明摆着是来找人。
还是女生。
而成为焦点那人,头微低,在躲避午后刺眼的阳光,单手插着兜,另只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心无旁骛地在跟她打电话。
非教职工车辆不允许在学校内穿行,左柯让顶着大太阳,一路从位于南边的停车场一路走到最北边邬思黎的宿舍楼,热得要死,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
他催促:“你别废话了,快去门口看看,别被别人偷走了。”
又补充:“连着你舍友们的一共四份,去冰那杯是你的。”
玻璃窗窄小,范围有限,左柯让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邬思黎视野里。
她垂下眼睫:“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出了卫生间,拉开宿舍门,两包纸袋立在门口,提起来要回屋时,一抬头,不经意看见斜对面楼梯口有一人正巴巴盯着她,眼神热切。
见她发现,嗖一下缩回去。
“……”
邬思黎轻舒口气,关门,东西放到桌上,粗略一扫,四杯果茶外加四份青提切块。
差不多到时间,邬思黎挨个叫邹念桐他们仨起床,告诉她们自己买了甜品,一人一份。
宿舍里开着空调,三人正睡得口干舌燥,一人一杯插上吸管迫不及待猛喝一大口。
邹念桐满血复活,欢天喜地抱住邬思黎:“你真是个贴心的宝宝。”
……
下午一节思政课上完,邹念桐把书本交给另两位舍友带回去,然后跟邬思黎去甜品店兼职。
去校门口会经过一个露天排球场、一个露天篮球场,两个场地都有人在打球,不同类型的运动吸引着不同的观众,欢呼声此起彼伏。
邹念桐挽着邬思黎胳膊,走在两个场地中间那条道上,来回摆动脑袋轮换着欣赏两批正在释放荷尔蒙的男生们,最后做出结论:“虽然在球场上的男生各有各的魅力,但左柯让就是帅的很突出啊。”
“对面好像还是理工大的。”
邹念桐探头探脑地眺着:“好像是因为上周五那场比赛左柯让不在,理工大觉得胜之不武,非要再来一场。”
她彻底把目光定格在排球场,自己一个人看还不过瘾,手动扭过邬思黎脑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帅哥得一起看。”
邬思黎望过去时,左柯让正好起跳,右手扬高,手臂肌肉绷紧,拉出走势清晰的线条,白色绷带缠着无名指小拇指,穿一身黑色运动装,衣摆上掀,露出一截劲瘦腰腹。
网对面三个人都没能拦下他这一个暴扣,球重落地面,人群随之爆发出热烈呐喊。
一声哨响,宣告一局比赛结束。
宁大vs理工大,20:15压倒性胜利。
段骏鹏上前,跟左柯让象征性击了个掌。
中场休息,两边队员回到各自休息区,左柯让坐台阶上,单手旋着瓶盖,一手拿手机打字,消息发出去后,才有空喝水。
人群里的有几个女生,看向他的眼神蠢蠢欲动。
能想象到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副场景,邬思黎收回视线:“走吧。”
“走走。”
邹念桐啧啧叹气,装出一脸心痛样,话说得嘚瑟又欠揍:“理工大见好就收呗,非带上左柯让,找啥不好非找虐,这还不得被虐到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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