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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沈卓胸口流出的血缓缓流淌着染了我一身，我鼻口间全都是血腥味，是我爱人已经死亡的味道。

“阿苓，你怎么了！”

王叔感觉到了我的精神恍惚。

我抬起头看着他。

...

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没有比这更加残忍的。

我和沈卓相爱开始一直有一本记账的小本子，我有一套自成体系的恋爱评分系统。

比如，沈卓给我带想吃的奶油草莓加2分；又比如，沈卓过了12点门禁都没回家扣1分，晚归没有报备也要再扣2分。

诸如此类，我总是会给他打分，这一次我给了他负100分。

因为他死了，却没有带走我。

王队救下了当时将近绝望的我，原本我曾经就有个很严重的自杀倾向，这样的抑郁患者不再适做这一行。

上面的心理调解员和我谈话的时候，我顺势就退了下来，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胃癌的消息。

沈卓这些年在姜家卧底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三年前他被人打晕带到了M国，那时候局里就有姜家的内应，是他伪造了沈卓死亡的假象。

而后来被抓到的线人也是这位内应传递的消息，沈卓为了骗取姜家的信任亲手处理了这些线人，不断地往上爬想接触姜家的业务。

只是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信任他。

所以姜温才会说沈卓早就回不了头了。

从他来到姜家开始已经三年，这三年他一次一次清醒又一次一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