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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水果刀。
gravity酒吧里一片喧闹,舞台两旁的干冰机器将整个大厅衬得烟雾缭绕,头顶镭射灯光迷离,几个男生围在玻璃桌周围喝酒,身后鼓点音乐激躁。
陈砚坐在不远处的卡座里里面,单脚踩在面前桌子下的横杠上,黑色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大半张脸被遮住,他嘴里咬了根烟,猩红的火光勾勒下颌线条,硬朗而凌厉,一双长腿大剌剌地伸着,单手把玩着银质火机,火光忽明忽灭。
桌前的几个男生端着酒杯过来,在他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身形下陷:“砚哥,喝不喝?”
陈砚摆手:“没兴趣。”
对面男生“哎呦”
一声:“砚哥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啊,干什么都这么没劲?”
“是不是情感上出问题了?”
不知道是谁贱兮兮地开玩笑,“这空窗期都多久了,这可不像砚哥你的风格啊?”
一帮男生没个正形,眼看着玩笑就要开起来,沈睿横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别瞎说。
他往陈砚旁边靠了靠,也觉得他不太对劲:“出什么事了啊?”
陈砚把烟拿下来,弹了下烟灰,淡淡道:“没。”
“没事就行。”
沈睿又问,“最近怎么没看见学霸呢?”
陈砚手中的动作顿了下,眼中没什么情绪:“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上哪知道去。”
“还以为你给人惹生气了呢。”
陈砚嗤笑一下:“抬举我了。”
一个男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屁股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对不起啊,来晚了。”
“还能不能行?”
其余人起哄,“晚了都快半个小时了!”
男生给自己开了瓶啤酒,白色泡沫溢出来:“别提了,刚才在路上遇见梁洲他们那帮人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出声了。
陈砚和梁洲有过节,他们心里都清楚。
银质火机“啪”
地一声被扣上,陈砚抬眼,嗓音里混着几分低哑:“他回来了?”
“对。”
男生灌了口酒,“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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