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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忘形也该有个限度,真叫人看不过眼?。
齐宜想?,自己是亲舅舅,他的外?生,凭什?么不给他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他这个好友眼下是得罪了他,他是一定要?报复的。
于是上手去抢。
“我是舅父!
我就?要?抱!
给我!”
亲父也是这会儿才抱到,舅父算什么?当然是不松手。
“你走开!
你要?是弄伤了她,我一定不放过你!”
齐宜当然也怕弄伤了小孩子,但是他这会儿怎么肯叫眼前人如意?这人竟然还敢朝他吼!
“这难道不是我阿姊的孩子?你不肯叫我抱,是想?自绝于我齐氏?我齐氏的人可没有死绝,难道叫你欺到头上!”
这可是大罪名,实在不好?招架。
“你这是胡搅蛮缠!”
“难道不是你胡搅蛮缠在先!”
两个人都是寸步不让,冷目对峙。
眼?见要?成闹剧,有人在一旁劝道:“话音都低些吧,莫吓到小孩子。”
寒昼听闻此言,忙低了头去亲孩子的额头,双臂轻轻摇晃,满脸柔情。
这小孩子也是胆子大,大人就?在她旁边吵,她一点都没被吓到,神色不改,双眼?冷冽,盯着齐宜不放。
分?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却有这样的眼?神,齐宜心里突地一跳,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片刻后,讪讪道:“果然是你的亲女儿,当年咱们头一回见,你也是这种眼?神看我。”
寒昼听了这话,心下软得厉害。
女孩儿当然是像全她母亲才好?,一等一的样貌,百媚千娇,已然是得上天恩厚,可她又有一双父亲的眼?睛,这是意外?之喜,她是父母的结合,既属于母亲,也属于父亲,是父母之间最坚牢的纽带,密不可分?的证据。
齐宜又问:“她叫什?么?”
“阿是,上日下正,她母亲给她取的名?字。”
“阿是……”
齐宜反复咀嚼了这个是字,问道:“取何意呢?”
寒昼摇了摇头,道:“我尚未得知,但我想?它?是无误之意,我要?她无忧无虑,因?为她是阿是,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温柔地抚摸着小孩子的头颅,并在心里发誓,今日讲出的话,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齐宜听了寒昼的话,也觉得应当是做此解,点头道:“的确是好?名?字。”
两人正专心说着话,不防侧方猛然窜出一个人来,直冲寒昼而去,好?在这两个人都是机敏过人,立时反应过来,寒昼携子后撤,齐宜滑步向前阻拦。
电光火石之间,寒昼忽地梗住,齐宜也止住了动作,保持着一个扭身的姿势。
两个人之所以如此,原因?无他,不过是看清了来人的脸。
“原来是令公?。”
齐宜笑着道,说着收回双臂,正经行了一个礼,礼罢又侧身,恭敬让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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