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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齐王见了她,当然喜欢,当即许诺要娶她为正妻,那时候他已经四十岁了……”
“说起这位齐王……他虽然极有韬略,但是行事十分放诞,年轻的时候,可谓荒淫……也正是为此,他早不能人道……但是却更加爱美色……”
“他在榻上对女子施虐……”
“那些年,齐王府里常丢出女子的尸体,全都遍体鳞伤……”
“如此来看,先齐王比她那位表兄还不如……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嫁到齐王府的第十年,先齐王薨了,她却被诊出有两个月的身?孕……当然是先齐王的遗腹之子……”
“可是齐王早不能人道呢?又哪里来的这个孩子呢?”
“于是就有了一些流言……”
钟浴想,那不是流言,是事实。
寒晳讲完了她所知?道的,问钟浴:“不知?濯英姊听罢有何感受?”
钟浴微微一笑,说:“我庆幸我是来找了你,这样的事,要是换了旁人来说,她只怕是不配活了。”
寒晳再一次叹息,问:“她凭什么不配活呢?”
钟浴笑了一下,说:“她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濯英姊知?道我的意思的。”
寒晳轻声说:“濯英姊不知?道,我先前听那些人说起这些事,她们几乎全是鄙夷的态度,取笑她,认为她乱了纲常伦理,不配存于世间……”
她抬起脸,望向钟浴,说:“我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要责怪她呢?分明是男人迫害她,她从?来也没自?己?做过选择……她真的好可怜……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要是那些流言是真的就好了……只要他待她好,就算是继子,又怎么样呢?只要他爱她……”
梁襄深夜来到钟浴住处,被喜伯拦在?了中庭,两个人动起手来。
钟浴听见声音走出?去,看?见是梁襄,就喊喜伯住手。
喜伯收刀退下。
钟浴领着梁襄到她屋子里去。
进了屋子,梁襄解下披风,朝钟浴一笑。
钟浴抱着手,也看?着梁襄微笑,问他:“六郎,怎么这时候过来?不?怕路上出?事?”
梁襄笑说:“我?当然怕,可是见不?着你,我?心里安生?不?了。
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王一身的伤,他说是因为他的马忽然发狂,把他甩了下去,又要踩他,于是他只好杀马……濯英,你得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钟浴哼一声,扬声道:“原来你是来问我?的罪,这样伤我?的心,方?才我?就不?该开口,就应该叫喜伯砍死你。”
梁襄微微一笑,说:“那人可真厉害,你要是不?开口喊住他,我?只怕是真要死了,他是什?么人?”
“我?的家仆。”
“家仆……”
梁襄笑了一下,问:“濯英你又是什?么人呢?竟然用这样的家仆,他明明该是个将军。”
“我?是什?么人?”
钟浴笑起来,“我?是什?么人,六郎不?是最清楚?”
“我?完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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