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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罚没的财富里?,就有这一座园。
它曾经被赐予一位宠臣,正是在这座园里?,那位宠臣很蹊跷地死了。
后?来这位宠臣的家族整个地覆灭,这座园便又?一次成为了公物。
直到三天前。
喜伯在某个小吏的介绍下以一个极为公道的价钱买下了它。
一对小小的木门,漆已经剥落得很干净,是木材的本色,深浅不一的干枯的棕黄,也是饱经风雨的颜色。
石榴的树荫罩盖着门前。
石榴花仍然开得很红火,有一种燎烧的架势,石榴有些?已经成了,只是有的擎在枝上,有的躺在地上。
钟浴的脚踩上去,一声脆响。
这一天是个晴空万里?的炎热天气,蝉在树上叫嚣。
钟浴微微仰着头。
她在看那对门稍往上的地方。
那儿本该有个东西用以显示主人的身份。
喜伯就站在钟浴的身后?。
他有五十多岁,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是黑中掺着白。
他已经是个老人了,眼下很见松垂,不过他的身躯,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高大?结实,甚至健壮,他永远站得笔直,走路的时候,步伐平稳而且坚定?。
他说:“得取个名字。”
钟浴笑?了一下,“能?住几天?也值得取名字?”
喜伯也就不再?提了。
“进去瞧瞧。”
门是没有锁的,一推,也就开了。
钟浴和喜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就走完了整座园。
远处传来钟声。
钟浴停下了脚步,她闭上双眼,静静地呼吸。
“我闻见香粉的气息,到底是都城,繁华风流……”
喜伯说:“先?前咱们家里?,也是这样,到处是女人的脂粉,还有男人衣裳上的熏香,四处飘荡,终年不散。”
钟浴看向喜伯,笑问:“咱们家里,也有死尸味吗?”
喜伯一时有些?愣怔,过了会儿,他才真正明白了钟浴的意思?。
他笑?着说:“咱们家里当然不会有这些?。”
“我嗅到灵魂的味道,也许夜里?会听到鬼哭。”
喜伯问:“灵魂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很潮湿,像腐烂气,但是会有腥甜,也有一些?会叫人昏昏欲醉的香气,很迷人……”
喜伯道:“我只能?闻见腐烂气,我认为是这里?很久不住人的缘故。”
钟浴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我很喜欢这里?,咱们就住西南角临水的那个小院,地势高,树也少,视野开阔,院墙也高,五间房已经足够,只需要一个使女,到时再?在院中掘一口井……喜伯以为如何?”
喜伯就说:“很周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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