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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想,那很多古怪之处就一下子说的通了。
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实力如此强大的诅咒师或者咒术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样的战斗力,哪怕是官方的咒术师,只要出手过,或是因为咒术师内部的阵营争斗,再或是因为遭遇过的诅咒师叛卖情报,都应该会有消息流入黑市。
如果说是诅咒师,那自己就更不可能不清楚了,有曾经为天与暴君做中介的履历做背书,哪怕不如从前那样活跃,很多客户还是会找上门来,客户多了接任务的诅咒师也就不少,诅咒师多的地方情报最多。
不谦虚的说,他手上的情报流虽不敢称是最好,前几名还是能算得上的。
但如果是天与咒缚,那就说的通了。
御三家,非术师者非人。
看看当年的伏黑甚尔就知道,再强的天与咒缚,也不会得到家族认可,只能作为家族的消耗品或者仆从存在。
就像禅院家,天与咒缚会作为家族少爷的侍女侍从,或者在躯俱留队里为守卫家族效力,哪怕为族里拥有咒术的“大人”
付出了生命也不过是“本分”
。
其他两个家族,族里情况也都是相似的,天与咒缚只会作为家族对外笼络政客的联姻工具或是家族里的奴仆,他们没有地位没有尊严也没有话语权。
哪怕叛逃,御三家也不会给出通缉,一是因为丢人,二是是因为不在意,走了就走了,死了就死了,废物而已,没关系。
外界也当然不会有关于御三家天与咒缚的消息,因为这些人是没有出头的机会的,不值得在意。
也只有叛逃或者脱离家族,这些天与咒缚才能在咒术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伏黑甚尔、禅院真希,都是如此。
孔时雨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刚离家出走的天与咒缚需要些什么?赚钱的途径,落脚的地方,以及身份证明。
于是他试探性的开口询问“您要在我这里接点任务吗?报酬可以商量。”
此时的条野采菊已经津津有味的听了半天孔时雨的头脑风暴。
为了深入咒术界,他确实需要一个新身份,而军警听命于国会,但也受国会忌惮,内部绝对有卧底,因此军警安排的住所也不能常住。
于是条野采菊顺势应下来“需要,最近有些什么悬赏,给我看看。”
果然。
孔时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恍惚间,他看着条野采菊回忆起伏黑甚尔,一会儿想起那并不是很愉快的初见,一会儿想起那些年的厌与喜,一会儿又想起伏黑甚尔的死,想起那个被亲爹卖掉的可怜的孩子。
又记起今天这飞来的横祸,想起那口舌之间的较量。
一下子想的是天与咒缚都这样难缠,一下子又开始感慨自己与天与咒缚可真有缘分。
孔时雨还有些恍然,还好手有着肌肉记忆,很快找出最近的悬赏单,推到了条野采菊面前。
条野采菊看不见,所以干脆将悬赏单再推回去“关于诅咒师和咒灵的,全领了。”
孔时雨心不在焉的接过了单子,看了一眼,才猛然醒神,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全部?这么多的吗?”
说完又想起刚逃家的天与咒缚应当什么都缺,要伪造身份证明、要购买合适的咒具、还要寻找足够安全的住所,这些都不便宜,多接一些任务赚钱也正常。
他忍不住有些心情复杂,终归是心软,觉得都合作了,不如多帮一些,反正以面前这个天与咒缚的实力,他用这点帮助换个人情也不亏“需要身份证明吗?我可以先帮你办好,回头你把钱还我就行。”
其实不还也可以,反正只是卖个人情。
孔时雨没有问条野采菊需不需要新的住所,因为他们才认识,对彼此都心怀警惕,他虽无恶意,但条野采菊肯定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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