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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好人做到底,顺便照顾一下你的同桌。”
“行啊。”
他抬了下下巴:“那她的那把,你替她还了吧。”
许宥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区别吗?”
程遂把林沚宁手里的拖把推给许宥,又把许宥手里的那把拿了过来,勾唇笑笑:“这不是给你机会照顾人么。”
许宥摸不着头脑,嘀咕了一声‘我这儿听着怎么这么阴阳呢’,但他也没多想,看着程遂独自离开的背影,扭头对林沚宁说:“别生气。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我拿去还就行。”
就在他抬手拎起的那一瞬间,原本堆在地面的布条一下子拖得老长,许宥没弄清楚情况,还拎着把杆往上提了提。
“怎么回事?”
林沚宁也没留意,陈纾麦提醒说:“估计是被隔壁班踩坏了吧。
你看,上面还有脚印。”
公共区域有个拖把吊挂区,分配给值日生轮流管理,领取归还都要登记班级和名字。
许宥顿了一秒,意识到自己上当,立马追了上去:“不是遂哥,你这样记的是我的名字啊,开学第一天就扣分,孔托不得给我杀了?”
许宥追上程遂的时候,后者已经气定神闲地在归还那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许宥还是慢了一步,他一手杵着把被踩坏的拖把,一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跟值周生说好话。
值周生是高二的学姐,许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能架住学姐记他名字。
他心如死灰,回去的路上控诉了程遂一路,程遂一句:“你不是想要机会照顾人吗?”
顿时堵得他哑口无言。
说的也是。
他这也不算帮程遂背黑锅吧,说到底这拖把是坏在林沚宁手上的,他拿去还,是在替林沚宁担责。
程遂这么一点拨,许宥立马就想通了,随之而来的是冲上脑海的自我感动:“就当是为了我的后桌,被老孔骂也值了。”
‘后桌’两个字听着别扭,似乎远没有‘同桌’来得顺口。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程遂也没意识到‘同桌’一词已经默认为和‘林沚宁’挂钩,哪怕他们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同桌而坐过。
许宥一把揽上他的肩,催促他:“你走快点。
我还想趁他们玻璃没擦完抓紧搭把手呢。”
“这么挺助人为乐,干脆把班里的活都揽过去吧,也省得分了。”
还搭把手呢。
他今天敢搭把手,明天就敢搭小手。
“我不能白干啊。
人情。
懂吗?”
许宥摆出十分老道的姿态,拍了下程遂的肩:“你这人就是跟冷冰冰的数据接触多了,缺少人类情感的那一部分。”
说实话,他和程遂认识不过一年,要说很熟吧,那也没有,但大致情况还是了解过一些。
他是单亲家庭,父母在两年前离异,他一开始跟母亲生活,后来有一天,母亲不辞而别,又把他丢给父亲,他被接回南葭,转到新英私中读书。
也算是有过被抛弃的经历,很多人都会自怜自艾,停滞在原生家庭的不幸中,慢慢走向自我献祭。
但他从未在程遂身上发现这一部分,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在荒诞无边的日子里,意气风发地向前。
在私中读书的人家境都不会太差,更何况他爸还是近两年来炙手可热企业家。
他揣测过程遂往外搬的原因,无非是他爸带着新欢进门,他不乐意在一个屋檐下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才拿着奖金在外面租起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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