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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晏华松开他的脖子,看了看人,笑:“真乖。”
他似乎心情很好,说这话的时候,还又亲了亲宁兰时的唇侧。
宁兰时也只是呼吸一滞,忍着没有推开他。
穆晏华的“真乖”
,不像是夸赞,更像是一句威胁。
宁兰时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从前,是对谁好过,但却被盼着死么?
难道是夏士诚?
他记得,宫里传他和夏士诚闹了矛盾后不久,夏士诚就暴毙而亡,故而夏士诚留下来的局面对于穆晏华而言不是直接接手就能“享福”
的。
说到底,穆晏华也不是从小就是九千岁,他如今这个性格,也是因为各种事一步步养出来的啊。
宁兰时觉得,从穆晏华对他的态度中,就能够窥见一点他从前或许性格和心也都还不错的影子。
.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上出去吹了冬风,第二日宁兰时本该和穆晏华一道去上早朝,但穆晏华端着烛台进来时,就觉察到宁兰时的呼吸有点不对。
他把烛台摆在旁侧,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时,宁兰时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了穆晏华一眼:“…厂公。”
他显然是迷糊的,穆晏华给他探了脉,皱起眉:“赵宝。”
赵宝忙进来:“厂公。”
“去喊太医来。”
他说:“再去说一声,今日早朝取消。”
赵宝应是,转身便走了。
穆晏华望着怀里因为难受无意识拧着眉的人,无端有点火气在往外冒。
偏偏又因为人病着,训话也不好训,训了也听不见。
所以穆晏华正要将人放回被窝里,宁兰时就迷迷糊糊地念了句:“冷。”
他忍不住往穆晏华怀里靠:“冷。”
穆晏华:“……”
这时候倒是挺主动的。
他垂眼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会儿怀里烧得有点脆弱的人,到底还是将人抄起来,抱在怀里,自己也往床榻上靠坐着。
穆晏华把滑落的被子捞上来,搂着宁兰时的那只手微动,指尖点点怀里人的胳膊:“等你醒来了,要付报酬的。”
宁兰时在他怀里寻到了温暖,睡安分了,没回话。
穆晏华就催他:“听见没?”
宁兰时只觉得吵:“嗯……”
穆晏华:“嗯,那便是答应了。”
他垂眼看着睡着时也让人心痒的“小野草”
,漫不经心地想着——
等人好了后,要让他做什么呢。
总是只碰一碰的,少了点滋味。
是该叫他习惯更深的接触了吧?
让他主动。
像现在一样主动。
穆晏华勾起嘴角,有几分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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