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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以你的性子,娘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你也同娘说句实话,沈家的事你真的放下了吗?”
玉婵抿抿唇,十年的情分,说断就断,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再难过又能怎么样呢?哭过一场,也该放下了。
邹夫人见她不说话,忍不住蹙眉。
“要是咱们家没有遇着那事儿该多好?哪怕再晚一点,等你和子璋成了亲也好。”
玉婵无奈地摇摇头。
“娘,我倒庆幸是趁早看清了他们家是什么样秉性。
若等到两家做成了亲家才发现他们是不能共患难的,岂不是要做一对怨偶?”
邹夫人点点头,轻叹口气,不无遗憾道:“只是可惜了子璋那孩子,娘瞧着他不像是那样的人。
或许这事儿是他娘和姐姐一厢情愿。”
一直躲在窗外听墙角的玉容闻言忍不住冒出个头来插嘴。
“阿姊你要真放不下沈家哥哥,不妨等他回来了,亲自去一趟,当面问问他意思。
他若是个耳根子软没担当的,咱们也趁早死了那份心。
可……他若是还有情,愿意为阿姊争上一争,咱们也不是不可以再给他次机会。”
玉婵咽下口中苦涩。
“不必了,沈家哥哥是个孝顺的。
就算他现在能为一时情热为我在母亲姐姐面前争一争。
可将来呢?但凡入仕途的人,最讲究忠义仁孝,一个不孝的罪名扣下来,都够他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了。
日子长了,保不齐将来也会心生怨怼。
何苦来哉?”
邹夫人暗自心惊,想了想,终有些不甘心道:“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错过沈家这一桩,保不齐还有更好的姻缘在后头。”
玉容眨动着一双清澈双眸,看看母亲再看看姐姐,满心无奈地感叹:“可上哪儿再去找沈家哥哥那样值得依靠的人呢?”
玉婵苦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常言道靠山山倒,父母、夫妻尚且有靠不住的时候,靠谁都不及靠自己。”
想到上一回一觉醒来女儿凭空消失了,邹夫人心有余悸,不敢叫玉婵一个人待在房中,她还要照顾丈夫抽不开身,好在玉容、玉和姐妹两个都吵着要跟姐姐睡,倒叫她稍稍放下心来。
夜里玉婵被两个妹妹夹在中间,睡得却并不踏实,一会儿替这个掩被角,一会儿将那个从床沿儿上捞回来。
折腾到下半夜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两声笃笃的细响,以为是哪家的猫闯了进来,轻手轻脚打开窗一瞧,竟是个大活人。
“嘘,别出声,是我!”
玉婵掰开他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回头看了一眼,好在没有惊动两位妹妹,杏眸圆睁瞪向他。
“大半夜的,你……你想做什么?”
魏襄朝她眨眨眼,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小爷我可不想落个夜闯深闺的罪名,还是请姑娘出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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