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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心里真的好难受。
周国良再一次轻轻抱着人坐下,把人抱在怀里,却不敢像刚才那样紧紧的搂着了。
良久,才沙哑着声音说道:“还有哪里有伤?”
梁新月抬起右手指了一下:“右肩骨断了,两个肋骨断了。
背后还有一处肋骨断了,还有腰骨尾骨都裂了。
最近十天我才能自己坐下自己站起来,之前都是他们扶着。
特别是我的左手,虽说手术是成功了,但到现在,我还不能用力。
我都不能抱孩子们了。
我左手吃饭都不能拿好碗。”
“周国全,把我的左手拧成了麻花,后来,还是被送到市医院,郭军长找了谢教授来专门给我做的手术,我的左手是重新被排列又组起来的。
所以,现在还没恢复好。”
梁新月说着,周国良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到椅子上坐好,然后自己跪在了梁新月的面前,埋头在梁新月的腿上:“新月,新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做下了这种事!”
周国良也失声痛哭了起来,他不敢想,不敢想新月被他们那样伤害时有多害怕,也不敢想,新月在后来有多痛。
漫长的恢复中,她要受多少苦!
梁新月忙伸手拉他:“起来,起来,国良,又不是你的错!
快起来,我告诉你,只是想着你是我男人,我痛了,我很伤心,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好痛的。”
周国良起来,又抱着梁新月:“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坐过牢了还没受到教育。
他们该死!”
周国良问道:“周国全是逃出来的吗?他怎么能逃狱?”
“不是,是那个寡妇在那边过不下去了,又反水说周国全没有强奸她,她是来相亲的,所以,她反供了后,周国良就被放出来了。
他们就一起过日子。”
“但他们不高兴我们把梁家人接来了,你娘说我们接了我爸他们来享福,他们想来找你要钱,找不到你。
我们一家也搬到了县城了。
小魏把他们送上了火车,但他们又在下一站下了火车坐汽车回到了县城。”
“正好我那天从县委出来,走那条街时,没有啥人,他们从巷子里出来就抱我捂着嘴绑着拖到了树林里去。”
“开始我还有点意识,你哥用脚踢的我,你娘用的棍子打的我。
在小树林里,从早上到下午我被谷三丁他们救出来,打了我几个小时,谷三丁救我出来的时候,我完全是昏迷的。”
“然后顾部长和许政委就联系了郭军长这里,找到了最好的骨科医生谢教授,郭军长都亲自陪着谢教授到了市医院,我在那里做的手术,然后躺了二十天不能动。”
“然后到现在,骨断的地方还没长好,骨裂的地方倒是问题不大了,今天是谢教授说让我来复查的日子。
刚才在军区医院拍了片,但郭教授说,我的左胳膊现在算是恢复得最好的了,以后可能都抬不高,用力也可能不行。
能自由活动都不错了。”
其实,刚开始时梁新月还不觉得,现在一个多月后了,明显的能看出来,左胳膊比右胳膊小了一圈。
这左胳膊看来算是废了。
周国良抬头看着屋顶,沙哑的说道:“新月,你跟着我,真的受苦了。
以前,他们以为我死了时,你就被欺负,现在,我活着,还是没办法保护你。
你还是被欺负。
是我不好!”
周国良越想这个事就越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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