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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嫌弃捏着鼻子走了,去祸害另一个仙僚。
观台塌了半边。
江无期神情淡定在满地狼藉中稳稳坐于椅上,闷了口酒,欣慰望着斗台上的人。
少年耸立于耀眼的万芒之下,气势磅礴,背影不屑与洒脱,胜利紧攥在手,红带随风而扬。
这一刻,走向灰暗的路已不复存在,仅有璀璨与光明,是沈知梨为他选来的路。
江无期瞥见慌乱整理衣裳强装镇定的万剑宗主。
“胜负已分,宣布吧。”
万剑宗主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肿大得像个冒热气的茄子。
硬是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来,“拜见,仙首。”
江无期葫芦敲响木扶手,“诶诶,大声一点,你不带头拜首做个表率,其他小辈怎么弯腰啊,快快快,再来一遍。”
万剑宗十多年来都是受人敬拜,这一次和把面子摔地上碾有何区别!
但规矩是此,更何况苏钰杀招皆出,都未赢过!
他百不情愿把腰弯了下去。
“百家,拜见,仙首!”
台下弟子俯首拜礼。
“万剑宗拜见仙首。”
“玄天宗拜见仙首。”
“太长宗拜见仙首。”
“……拜见仙首。”
鹤承渊下意识地在人群里翻那道身影,忽然脑海白光一闪,猛然回头望向观台,几个宗主低头拜首,唯有太长宗主观位已空不见人影!
他弃下红带,在飞扬的赤色中翻下斗台,涌入人群。
宋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师弟,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和我庆祝一番,来的好,来的好。”
“这是我师弟,我师弟!”
鹤承渊甩开他,宋安像个狗屁膏药,又黏糊上来,“师弟,我们今夜去偷师父酒喝。”
他一掌将其推开,“滚!”
药谷弟子扶住将倒的宋安,这人才站稳脚,又追了上去。
“师弟!
师弟!
你这是去哪?!”
他预感不对,抬腿追了上去,“等会要接受灵泉洗礼,你这是去哪,喂!
别跑啊!”
宋安气喘吁吁一路朝居所之处追去,终于叫他看见了人影。
晴风轻拂,树影飞花,鹤承渊玄袍似墨,静静站于树下,婆娑幽光映照半身。
宋安困惑靠前,就见远处的沈知梨忙碌铺着药草,她着急忙慌冲进屋子找了件外衫往地上一铺,又将湿漉泡水的药草理在长衫上,对着太阳暴晒。
“师弟,你站着看什么呢?”
沈知梨闻声回眸,鹤承渊腰际红带被风轻抚与衣袍相舞,他正定定看着她,深眸令她品不明其中之意。
“打完了?”
鹤承渊没有说话,鹅黄衣裳的人身处明媚的光迹下对他莞尔一笑。
宋安接话道:“打完了。”
沈知梨见鹤承渊面色冰冷,于是她嘴角的笑意也不由凝固,过了一会儿,她道:“没事,输了就输了,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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