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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哈他的痒来反抗。
他们在衣柜里的衣服也越来越多,于直不断添加新的衣服进来,西服衬衫、t恤夹克、毛衣棉服、各种长裤马甲。
高洁怀疑他把他在家中全部的衣物都拿了过来。
于直也给高洁买了很多衣服。
高洁自小时时会换地方住,为方便搬迁,留备的衣服并不多,总是几款穿旧再买新款。
于直一会儿嫌弃她内衣太素,一会儿又对她的衬衣西裤和穿在身上看不出曲线的麻布长裙有意见。
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拉进百货公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选了一堆衣服。
外衣多半是剪裁贴身的半身裙,职业的、休闲的、少女型、成熟型,款式各不相同,颜色却以纯白居多。
给她选的内衣色彩却丰富得很,神秘黑、诱惑紫、清纯粉、情调蓝,经由他一件件过手买单。
他还顺手拿起穿在身上一定胜过没有穿的情趣内衣,当着售货员的面丢到她怀里,说:“柜子里那些老土的可以更新换代了。”
售货员促狭地笑,把高洁羞愧至死。
这样三两次,衣柜就渐渐满了。
高洁早起翻衣柜,平生头一回患上选择综合症。
他们也正经约会,每个周末都有安排。
于直驱车带她去太湖的蟹庄吃大闸蟹。
蟹塘中央有草棚顶的玻璃屋,玻璃屋在湖光中就像是琉璃屋,仿佛就浮在湖面上,那样不真实。
远处的山峦似青黛,近处的湖中有碧波,秋风畅畅吹来,于直把高洁被风吹起的刘海捋到她耳后。
他们坐在琉璃屋内看蟹农现场下塘捕捞,在屋外的炉灶上用紫苏叶和矿泉水将蟹煮熟。
一只只橙亮橙亮的大闸蟹堆成黄金小山一样被送到桌上。
高洁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大闸蟹,跟着于直学着怎么剥壳去腮。
她的手指因学画而敏捷,学习东西又从来专注,三周的蟹吃下来,很快出师并且青出于蓝,她的剥壳本领已成一绝,能食完蟹肉而留完整蟹壳。
于直用上海话笑她,“吃力不吃力?”
她不解沪语,问:“什么?”
于直亲她耳垂,“做什么都这么要强,让不让别人有活路了?”
高洁心一颤,把手里的蟹肉完完整整剥出来,再一口口喂到了于直口中。
他的舌头舔到她的手指,顺势将她手指上的蟹黄舔干净。
琉璃屋外的阳光折到高洁的面孔上,她的每个毛细孔都被照得滚烫。
过了吃蟹的季节后,于直就带她去桃江路的弄堂咖啡馆里喝下午茶。
咖啡馆是顶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开的,开在三十年代建成的西班牙花园洋房里头,花园里有一棵两米高的白玉兰。
咖啡馆里的咖啡豆是哥伦比亚进口的,咖啡师是从日本请来的,摆设的新民窑陶器是从景德镇三宝村的窑里一制成就运来的。
洋房里头养了六七只猫咪,全部都是苏格兰折耳猫,蹲在放着各色丝面山水湘绣的软垫的大靠背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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