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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容与闻言笑得前仰后翻,拍着大腿掩面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而后将手往发尾一摸,瞬间甩出一根银针,擦着崖姜的动脉扎进背后的墙木里。
“姑娘的真本身该不会就是刚刚那样吧?”
崖姜此时面色极其难看,不只是此人真的摸清了她的路数,甚至出手奇快,她也没有十成把握能毫发无损的拿下此人。
“我好歹救你一命,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么?你信不信我拼命可与你同归于尽?”
聊容与颇有些困惑,“医师姐姐,看病救人,交钱喝药,这不是天经地义么?姐姐为何如此固执?不过是下山救个人?”
崖姜没多说,直接猛地冲上来,在聊容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狠狠地一拳锤进他的腹部。
几乎是瞬间,聊容与也劈砍到她的脖颈上,瞬间便麻了半个身子。
“幸好我收着力呢?不然谁来给哥哥治病呢?”
而后聊容与立马捂住肚子,推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任由崖姜倒在地上。
聊容与咽下涌上来的血,“小姑娘家家的手还挺重?”
崖姜挣扎着站起来,扶着麻掉的左手臂,踉踉跄跄地自己摸索着经脉。
“医师姐姐,求你了,若是哥哥活不了,我也活不了了,你也活不了的,这片林子,包括山下的铜门城,都活不了的。”
崖姜龇着嘴,“怎么?你要杀了这些人吗?”
聊容与有些落寞道,“不是我要杀,是别人要杀,但能压住别人的人却要死了。
既然本来就活不了,那还不如让我杀,还可以博得一点希望。”
崖姜缓过来后,“怪不得,之前总收到其他医师传信问我五感尽失的奇毒解药。
说有一个没有痛觉的疯子天天拉着他们发疯。”
聊容与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医师姐姐只要能治好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崖姜本想开口,却隐隐约约嗅到了火油的气味,猛地望向窗外,“火油?!”
聊容与笑着说,“对呀,所以姐姐想好了吗?时间紧迫,聊某不想等了。”
崖姜怒道,“你疯了吗?放火烧山,你以为你有活路!”
聊容与无所谓地看他,耸耸肩,“我烧着又不痛。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崖姜真是有点怕了这个疯子,“好,我答应你。
但你要留信得过的医师,免费给山里人看诊。
多病之秋,这几个山头的人他们只有我能看顾。”
聊容与笑了笑,“好,”
说罢出门吹了哨子,火油味才没有越来越浓。
不消半个时辰,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来到崖姜的小屋外,将崖姜和聊容与接走。
玄安城,水云山脚别苑。
崖姜跟着聊容与,走过一扇又一扇由重兵把守的门,一拐又一拐地来到里院,最后被蒙着眼睛带着走了好远,才走进了一间屋子。
一进门,屋里的暖气便烘得人发汗,浓烈的香点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其他人纷纷退出了屋子,只留了崖姜和聊容与侯在一旁。
崖姜上前一步,将帷幔里的手拿出来,搭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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