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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自己只是不走正门吗,殿下。”
次日上午,唐烛杵在德文希尔街的一幢精美建筑后,仰起头止不住叹气。
下一瞬听见头顶传来青年正经的询问:“唐烛,最近你无奈的时候好像都会喊我殿下?”
他扯起唇角,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可能听错了。”
说完左右看看毫无借力点的墙壁,有些犹豫地后退几步,却还是在助跑前磕磕绊绊问:“付涼你、你能不能拉我一把?我那时候撞到腰了,有点儿使不上力气。”
对方正垂眼去看空屋内的情况,几乎没有向这边分任何注意力,却极其自然地伸出了手,嗓音淡淡提醒他:“踩右上方的石砖。”
唐烛简短回应一声,实际上反应了片刻才向后退两步助跑,踩上那块砖的同时也终于发现那儿是刚换的,和墙壁存在缝隙比较好着力。
他拉着那只手在窗台上站住脚,有些感慨第一次出现在这种专属侦探的领域竟然是跟着付涼一块儿爬窗户。
然后在叹气结束后,跟在那人身后步入空荡荡的走廊。
只不过还没走几步,唐烛便连忙赶上青年的脚步,拉着人压低嗓音:“等等等等,楼下有人。”
空屋的规矩一向是收信者带所承接的信件作为入场券,空屋大门随之关闭。
直至侦探亲自推开门,否则空屋绝不对外界重新开放。
所以时常有侦探们笑谈,万一某天在这里突发恶疾,除非尸臭味飘到一条街开外,否则很难全须全尾地钉入棺椁。
“我知道。”
付涼仍旧快速向前,更是没有控制嗓中的音量,快速道:“但是等他出来不现实,没关系,我看见他在黑板上写的案件梳理了。”
接着,在他没有可能反应过来的空档,青年倏然提高音量向楼下大厅道:“这种事如果绑架犯和人质合谋,也未尝不能做到。”
唐烛快步走在他身后将付涼拉到身后,不得不又冲一楼的男人道:“先生,不好意思。
我们有些着急,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
他捏着付涼的手腕,压低声音带着点逼迫的意味问:“我们多久能结束?最快。”
对方还算配合:“十分钟。”
“我们可以十分钟后就离开。”
他冲楼下喊了一嗓子,便拉着青年钻进了一间最近的休息室。
等关了门上好锁,唐烛才有空好好埋怨起来:“付涼你是不是忘了前些天有人还拎着刀混在人堆里满大街找你?”
付涼已经找了最舒服的单人沙发坐下,抬起长腿随意搭在桌面上:“没忘。”
“那你还露脸。”
青年一脸无辜:“可拎着刀的人一看就是专业培训起来的杀手,楼下那个男人不论是从衣着打扮还是站姿仪态来看,都只是个教师或者律师。”
闻言,唐烛只得作罢,在黑板后给他找纸笔,摆烂般丢过去:“写吧,写完把它钉在布告栏咱们就走。”
对方眯了眯眼打量了他几秒,最后还是慢慢点头表示赞同。
这场远程指导防盗进行了五六分钟的时候,唐烛还是忍不住在室内的书架翻腾起来。
一会儿摸摸这本,一会儿翻翻那本。
等他再次回到桌边时,付侦探的意见已经写了满满一页纸,字迹龙飞凤舞,远远看连成一整片,黑压压的。
他小声笑着说了句真难看,被人听见以后回了句:“因为不想写,所以写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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