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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果真不再敢乱动,就这么僵在他怀里,既不敢抬头,也不敢低头,耳廓若有似无地挨着向斐然的胸膛。
他心跳很快,快而有力,冲击着商明宝的听觉和呼吸。
她皱着眉,为难且羞涩:“好了没啊……”
向斐然深呼吸,也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没。”
“你说了两分钟的……”
向斐然喉结滚了滚,眸光停在她被穿堂风吹得拂过耳垂的碎发上:“跟你说了别乱动。”
商明宝被他冤枉,委屈得要哭:“我哪里动了?”
向斐然答不出。
商明宝纹丝不动,是他的心在乱动。
没有办法了,他握着商明宝的双肩,将她转了个圈,低声道:“你先走,别回头。”
商明宝背对着他,偏过脸来,眸光上抬,像是跟他告别。
她被他亲得很糟糕,原本梳得很利落的发髻被他的手掌揉乱,眼尾的绯红与双颊的晕成一片,唇被吮肿了。
向斐然扣住她的下巴,又狠又快地含着她的唇瓣亲了一下,这才放过了她:“去吧。”
等商明宝进了门,他咬上烟,潦草地抽了半支后匆匆地掐了,顺着她的脚印走了回去。
他的心跳很激烈,在寂静的雪夜中,连自己都嫌它吵。
进了门,在远处厅池音响的律动声中,渐渐回落成柔软沉稳的低音。
向斐然合上门,抵着门板静了会儿,才彻底平复好自己,走向后台。
商明宝已回座位落座。
她是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自己才敢回去的,但伍柏延仍然目光复杂地盯了她很久。
她的黑发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那是雪化的痕迹。
她根本不是去了洗手间,而是去外面了。
所以,整个人才会冻得那么通红。
但是,胳膊处的红比任何地方都更碍眼,像是被人狠狠地揉过。
伍柏延没告诉她,他去找过她。
顺着她出去的路,问着侍应生,一路找到了与后巷连接的那道窄门。
他的手已经握上门把手了,却忽然觉得心慌气短烦闷斗狠,面无表情地扭头离开。
“谁的电话?”
伍柏延若无其事地问。
“家里。”
商明宝回,态度比出门前要软化许多。
那种软化不是觉得对他愧疚或心虚,而是因为她的某种渴望被深切地满足了,她现在无欲无求,对世界的一切都和颜悦色。
商明宝身体深处还在发抖,不知道是乍暖还寒带来的温差,还是怎么。
她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酒,咦了一声:“那杯「雨颂」呢?”
“被waiter收走了。”
伍柏延淡淡地说:“给你新点了这杯。
喝完就送你回家,怎么样?”
商明宝另有打算,找着托词:“不用,又不顺路,我让司机来接我。”
伍柏延似笑非笑:“怎么不顺路,你不是搬到麦迪逊大道那边了?”
商明宝在上东区的别墅离伍家不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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