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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秀虽已口唇乌紫,但站得很直,一领素罗袍,束了碧玉丝绦,不比钟为盏狮蛮宝带缠腰,绛红官袍披身,在一片诏安的花团锦簇里稍显得寡淡。
他摇摇头:“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丈夫行于天地间,但求无愧于心。
多说无益,庞秀愿退位让贤,只求肖教主把罪名扣了,就当真按救世主的行径做事,善待山中一应人等,勿要赶尽杀绝。”
肖无妄暗啐庞秀确实是难啃的骨头,他看上的就是立安山一班人马的战力,杀鸡儆猴收拾几个老菜帮子就罢了,本就不会去动山中诸将,但庞秀说了这话,倒好像是靠他的面子,保全了众人。
“我知肖教主要接手这山中上下,必容不下庞某和卢家兄弟,毕竟我们几个论资历,或稍在朱将军之前。
但立安山立山十几年,讲究一个义字,山中上下俱是兄弟手足,若肖教主要立威,庞秀甘愿以身成全,但愿教主就此收手,不要妄造杀孽。”
庞秀心知肚明,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他们这些元老,肖无妄是一个也不会留的,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置之死地是不得不为了,能不能后生,还须听天由命。
肖无妄见庞秀认命了,却忽然放柔了声音,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蛊惑道:“这样吧,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为主子做事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给你指条明路——你若皈依我教,再刺上我教刺青,那就一切过往,尘归尘,土归土,往后人世间再没有庞秀这个人,只当是多了一个我教信徒。
如何?”
他言语戏谑:“当然,我教也不知什么人都能入的,且你之前犯下打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须磕五百长头,聊表诚心。”
肖无妄心里有些得意,压根就没想过庞秀会不接受他的条件的可能,毕竟,在生死面前,别说是磕个头,皈个依,便是更为过分的要求,他也不觉得有人能拒绝。
若能活着,谁又想真死呢?不过他是在猫戏老鼠罢了,并没打算真留下庞秀,他终日带着面具示人,经营两副嘴脸,生平最爱看的,便是高洁之士,跪地求饶,忠义之士,为利相残,在得知庞秀的真实身份之后,他早早就计划好了这出戏。
皇权不拜的沈固,若纳头拜他,想必精彩。
肖无妄想,他庞秀倘若当真毫无功利之心,又何必在仕途无望之后,暗地里依附了端王?他迫不及待要将他伪君子的面罩击落,并在脚下碾得稀碎!
比起让庞秀轻易的死了,给人一线生机,再使人跪着屈辱而死,更能摧毁他在山中的威信,给他弥勒教腾地儿。
庞秀同肖无妄四目相对,露出一分笑意,眼角的细纹显现,从容开口道:“卫国内乱,蒯聩以武胁人,子路奔驰回援,痛骂蒯聩,蒯聩令二士出击子路一人,子路不敌,冠缨为之斩断,其言「君子死,冠不免」,遂从容结缨而死。”
[1]
他正了正头上的垂脚幞头,庞秀尚是一介白身,在仪典上也未逾制:“食人之禄者尚且知不可求利而逃其难,况忠于天地本心者乎?”
明新微心下一沉。
肖无妄好整以暇看戏的惬意被打断,面色一黑,内心忽然充满无名的怒火,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
他讨厌一切毫无惧色的引颈受戮,也讨厌渡人的菩萨,什么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什么天地本心,狗屁!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很、好,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暴虐,猛地转身,夺过朱用手里的朴刀,快步上前,一脚将钟为盏的尸身踢到一旁,踩进血泊里,两脚分开而立,将刀尖对准庞秀,阴沉道:“子路被剁成了肉酱,看来庞先生喜欢这种死法?”
明新微觉得四周的血气弥漫上来,每吸一口,都是苦涩的锈腥味,快要不能呼吸,她忍不住握住了袖中杨束给她的匕首,冰凉的匕首逐渐沾染了她的体温。
“行正道者,耻于戮于小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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