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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淼不知怎样来形容自已的心情。
她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不过是想确认自已在他心中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知道定位,她才好对应方法。
虽然每一次都很险。
但唯有涉险,才能得到精准的答案。
当她被翻转过来,面对着铜镜,趴在梳妆台上的时候,看着铜镜里的他们,她脑子里一阵一阵白,已经没了任何思考。
她只知道,她所有的感官和思想,都被这个男人主宰了。
明明是她占主导地位的,为何最终变成了这样?
她不知道。
——
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没有推开,春兰的声音随后响起:“大娘子,大娘子,你在里面吗?”
宁淼飘忽的意识才被拉了一些回来。
她死死咬着唇,双手抠在梳妆台的沿子上,不让自已发出声音。
她知道这种时候,她如果出声回春兰,定然发不出一个全音。
春兰还在喊:“大娘子!
门怎么推不开?大娘子在里面吗?是不是睡了?”
身后的男人似是再也不耐,扭头,对着门口沉声怒道:“滚!”
然后,门口就瞬间安静了。
动静太大了
宁淼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从梳妆台,又到了榻上。
她只记得他很疯,就像是失控了一样。
她只记得,他的一双眼睛里暗沉得厉害,全是让人心惊的欲色。
她只记得,在梳妆台上的时候,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晃到了地上,她大婚时的妆奁摔碎了,首饰撒了一地。
她只记得,在榻上时,帐顶颠簸得厉害,帐顶上的绣花图案,一直在晃,一直在晃,她怎么也看不清。
她只记得,自已就跟溺水了一样,在深水里浮浮沉沉,她拼命地攀住他的肩,攀住他的背,寻求依托、寻求生机。
她只记得,最后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死死咬着,用尽了全力。
他压抑地闷哼,她血腥满嘴,泪流满面
——
事后,两人都躺在榻上。
宁淼奄奄一息,宴墨白面无表情。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室静谧,只有两人还未平缓的呼吸,显得尤为清晰。
良久,宴墨白起身,宁淼阖上眼睛。
这一次,她不是装睡,她是单纯不想理他。
宴墨白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下榻。
侧首看了一眼自已的左肩,鲜血淋漓。
也未理会,他拾起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结束,屋里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半天没听到动静,宁淼以为他走了,睁开眼睛,发现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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