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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宴长景的手,她哭得梨花带雨。
她一向泪点高,记忆中似乎从未哭过,她知道自已哪怕把前世伤心的事想个遍,应该也催不出泪来,所以,她只能用内力去逼。
“宴郎,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她抚摸着宴长景的头哽噎。
与此同时,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悄然没入宴长景的发顶。
你可不能那么快醒过来啊,宴郎。
虽然记得前世他是一年后才醒,但就怕万一发生了变化。
——
半日时间,宁淼就将永昌侯府的情况搞得清清楚楚。
当然,前一世她对宴墨白就已经做了深入了解。
宴墨白的祖父武将出身,是陪先帝打天下的开国功勋,被先帝赐封永昌侯,自此建下家业。
宴墨白的父亲宴华庭自幼受永昌侯培养,亦屡次在战场上立功,官至四品抚远将军,永昌侯病逝后,宴华庭就袭了侯位。
宴华庭有一妻两妾,正妻金氏膝下就宴长景一子,妾室柳氏生有一女宴璇玑,今年十五岁,孙氏育有一双龙凤儿女,今年才三岁。
宴墨白的娘据说是尼姑庵的姑子,一次宴华庭上山追匪遭人设计食了合欢散,强要了她。
姑子怀上宴墨白后下山找过宴华庭,宴华庭考虑到自已的名声,也慑于正妻金氏的跋扈,没认她,只给了些银两打发。
姑子伤心离开,一人把宴墨白生了下来。
据说在宴墨白几岁时,姑子就去世了。
后来,宴墨白科举高中状元,他的身世才被人知晓,宴华庭风风光光将他接了回来。
虽父子相认,关系并不好,宴墨白恨宴华庭,且从不掩饰自已的恨意。
宴华庭毕竟理亏,且武将家里出文官,实为难得,宴墨白一路平步青云,官至大理寺卿,又深得圣上和宁王看重,可谓位高权重,所以,对宴墨白,宴华庭只能尽量包容、忍让。
“大娘子,大公子不会出事了吧,奴婢刚刚看到二公子带着大夫和仵作进了如意苑。”
婢女春兰从外面进来。
宁淼一怔:“仵作?”
仵作可是验死人的。
“嗯,那人奴婢认识,是大理寺的樊仵作。”
宁淼眸光微敛。
樊青?
大理寺最有名最厉害的仵作,她自是也早有耳闻。
“放心,不会有事的,若有,不会没人来通知我们。”
宁淼握紧手中茶盏。
带大夫去看宴长景可以理解,还带了仵作,她只想到一种可能。
——
如意苑厢房里,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宴长景衣衫尽除、一丝不挂,胡大夫和樊青立于榻前,一人在探脉,一人在细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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