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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答应了见李卓,但岑砚仍旧不徐不疾的。
次日带冯公公去山匪据点,并着李央一道,故意的,没有通知李卓。
等李卓知道,他们人已经走到了山脚下,再待消息一来一回,李卓在杭州城内,听到因由时,差点气个半死。
“什么叫冯公公说人就够了?他就是这样回我话的?”
李卓拍案而起,整个人都烦躁不堪。
侍从低头,语气越发恭敬道:“柳主管说是冯公公的原话,还特意带了句,让皇子不要多心,非是王府不想。”
李卓:“……”
李卓:“呵。”
幕僚:“或许行程仓促,又……是个那么大的事情,京城那边着急,所以王府来不及……”
幕僚是想说,冯公公催得急,私兵一事,可不是什么小事。
宫里来人,又是御前大太监,不想节外生枝,带的人少些,情有可原的。
原本,三皇子在巡盐一事上就是后面加塞的,办差也不是那么用心,剿灭山匪以及中间的数次暗中调兵,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几乎完事了。
全程来看,确实也和李卓扯不上关系。
但话没说完,就被李卓愤怒打断道:“来不及不能派人通报一声吗?岑砚明明知道山上是什么,他就是不想我参与!”
幕僚:“……”
幕僚咳了咳,小声道:“我们和王府的关系,也没有这么亲近吧。”
大实话。
得了李卓一个眼刀。
李卓当然知道他们原本就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但是……
李卓深呼吸,深深呼吸,那口气就是按不下去。
哗啦——
李卓气得掀了桌子。
这下幕僚也不敢说话了。
幕僚、报信人还有近侍,纷纷低下了头,在李卓发怒的时候,一个赛一个的沉默。
山侧盐场。
庄冬卿听到了柳七回禀的消息,迟疑道:“李卓不会相信吧?”
岑砚笑:“无所谓,本来就不想带他。”
庄冬卿:“……”
庄冬卿想了想,“也,挺好的。”
在岑砚投过来的目光里,越发低声道:“本来也不太喜欢他这人。”
正常人谁想见情绪不稳定的疯批。
岑砚失笑,见左右没有外人,伸手拉住了庄冬卿夸道:“还是我们卿卿实诚。”
庄冬卿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点头:“嗯。”
岑砚笑容扩大。
盐场和匪山,在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被封了,天天驻兵防守,轻易不准许进出。
此次带冯公公前来查探,一路上冯公公都在旁敲侧击,岑砚也圆滑,半点话茬都不给人抓拿,但凡深入点,涉及到定性了,问起是山匪还是私兵,岑砚就给冯公公戴高帽,说自己眼拙把握不住,只等上京派人前来
确定。
聊了一路,冯公公对岑砚态度心里有了数。
这是不愿意掺和。
哪怕心明眼亮,对外一概只作不知,只待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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