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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再把他的学习计划捡起来。
既然要融入这个时代,慢慢总是要会的。
这一日,两人都在书房里过了。
庄冬卿发现,岑砚还是个很好的老师,极为有耐心,写正楷又端正,很适合教人。
之于岑砚,对庄冬卿的来历早已有数,倒不稀奇。
每每处理文书烦躁时抬头,便能看到不远处,庄冬卿坐在书桌前,如小童子一般,一笔一划地认真练字,多看几眼,莫名惬意。
私心里不为外人道的占有欲得到了空前满足。
忽然觉得日子若是像这般,慢慢过着,也是极有意思的。
窗外鸟鸣稠啾,蝉声阵阵,再过一阵,便该是盛夏了。
翌日。
天未亮,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王府。
庄冬卿还没起,太早了,困得厉害。
自从有了,他一贯地睡不醒,前几日又是最后一次毒发,昨夜睡得早,今早六福也没将人喊起。
试了两遍,岑砚索性吩咐柳七将马车驶到东厢门口来。
也不叫庄冬卿了,被子一裹,连人带被直接抱上了马车。
等走起来,庄冬卿恍恍惚惚感觉到摇晃,意识到该起身,嘟囔了两句,被岑砚用手覆住眼睛,又睡死了过去。
就这样,庄冬卿盖着被子,用岑砚的大腿当枕头,睡了大半路,等天光熹微的时候,才有了意识,睡够了。
揉眼睛,含混道:“怎么不叫我。
()”
显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赖床模样,又添道,六福多叫几次,我会醒的,真的。
()”
岑砚帮他理了理发,轻声道:“知道,是我不让他们叫的。”
“睡饱了吗?”
庄冬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我醒会儿子神。”
“嗯。”
岑砚伸手抱着庄冬卿,庄冬卿刚躺下,又想到什么,意图撑起身:“被我压了一路,腿麻吗?”
被岑砚一掌按在肩头按了回去,“还好。”
“唔。”
还是困,庄冬卿嘀咕,“你同我说说话呢。”
“行。”
岑砚:“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日后。”
“什么,什么地方?”
自觉问得太宽泛,岑砚又改了口,“之前不是说不想留在上京,原本的计划里,你是想去哪儿生活的呢?”
“哦,这个啊。”
庄冬卿确实想过,缓缓道:“没想那么具体,但总之,有一个大院子,衣食无忧,街坊邻居都还不错,就够了。”
“你封地的风景肯定很好。”
“上京周边呢,也不错,没那么多官儿,又挨着京城,官员都会规矩些。”
岑砚:“别的地方呢,大盛这么大,有想去的吗?”
庄冬卿含糊了,“你要带我出远门吗?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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