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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万蚂蚁一起咬的感觉被徐燚说的轻描淡写,陈玺又问,“你干嘛那么听话。”
徐燚咬下一大口鸡肉,“我当时看见有人想找你麻烦,你又不是环卫工,怎么能随随便便把垃圾桶拎走,我想着,我要是做出更夸张的事,那些人眼里只会有我,我就觉得你能顺利离开,你别跟别人打架了,流血多疼,你总是流鼻血,好几回了,我才认识你多少天。”
陈玺此刻鼻子下还有未干透的血迹。
“…”
陈玺没想到徐燚是因为这个听话,他内心逐渐有了波澜,可转头又凶人,“我流鼻血管你屁事,你管好你自己的屁股先!”
徐燚低头,“嗯,好。”
徐燚:“我还想吃。”
鸡肉在祠堂的里被熏着,也有一股腥味,但因为有点东西垫肚子,胃舒服了,药也起了效用,徐燚说,“还想吃鸡腿。”
但徐燚手脏,他想陈玺帮他掰鸡腿,他顺眼去瞧陈玺的手,很白很纤细,但指甲盖里都是泥,手背上得青筋变成了红筋,虎口上还有皮开肉绽的新伤口,徐燚又盯回鸡,疯狂发挥想象力,“这,这这这,这不会是你偷来的□□!
难怪又流鼻血!
被人打啦?”
陈玺瞪人:“老子眼里是偷盗贼?老子还被别人打了?老子在你眼里是弱鸡?老子偷你奶奶的鸡,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鸡打爆啊!”
“这是炸鸡!”
徐燚也叫唤,“这乡下哪来的炸鸡!”
“我喊朋友送的。”
徐燚:“好羡慕,有朋友。”
“羡慕个鸡,你最让人羡慕!”
“你总骂我小鸭,死鸭子,这还让人羡慕?”
陈玺把第二根鸡腿塞进徐燚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闭嘴!
快吃!
吃完再没力气你就呆在这,老子再也不想管你。”
行动上,陈玺明明都在做为他好的事,可嘴巴上,陈玺的话让徐燚很委屈,他豆大的眼泪就打在鸡脆皮上。
陈玺:“你有病啊!
肉也吃了,药也吃了,还哭!
哭什么?”
徐燚说:“你太凶了。”
陈玺翻白眼,掰下鸡翅塞嘴里嚼。
徐燚说:“我也要鸡翅!”
陈玺:“你还真是难伺候,真像我阎王,我反而像你和你妈的无常鬼。”
陈玺又给徐燚掰鸡翅,只要从陈玺手上掰下来的肉,都有一股烟草味,徐燚吃进嘴里,却觉得好甜,嚼着嚼着居然想睡,陈玺突然一句话把徐燚惊醒。
“闭什么眼,我们又不是在接吻。”
睁眼后,徐燚看不清陈玺的脸,反而看见祠堂外的天微微发蓝,虽然看不见太阳,但总觉云后面就藏着光,云好自由,徐燚有那么一瞬间,想坐上云去。
他咽下鸡肉,笑说,“我以为是。”
可接吻了,肯定就不想上天了。
白喜
没有车子,两人只能步行去渔民村,六县美食城的道,人太多,徐燚把绿桶往身后拽,喊陈玺,“我们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陈玺说,“有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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