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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玺翻白眼,拿烟吃。
跟着陈玺下楼去,徐燚才彻底松了口气,他蹲在厕所门口,很乖,哪里也不去,不去看陈禾是睡着还是没睡,不去看烤肉店的任何摆设,也不去找陈玺带回来的白梅的尸块。
他只是偶尔自言自语,“xxxxxxxxx那时候麻药劲刚散,迷迷糊糊钱都没收,回家就被白梅骂了,那是她第一次骂我。”
厕所门突然打开,陈玺下身裹着藏蓝色大毛巾,上身肌肉健硕,他高架手臂靠墙沿,一口白烟向天冲,眯着眼俯视,“你妈让你□□?”
徐燚愣住,一会回答,“不是亲妈。”
“亲妈呢?”
“不知道,从小就没见过,白梅胜似亲妈。”
陈玺冷笑,拿起桌上老师送他的《汪曾祺书信全编》,然后把烟头丢水槽里。
神仙
“这是什么书啊?”
徐燚跟在他身后,“能让我看看吗?”
上了阳台,陈玺透过玻璃门框看徐燚,身子虽然很柴,但也不是没可取处,徐燚没有毛,光光滑滑的干净,再瘦,脖子也不会异常显长,刚好衔接头部跟肩部的平衡,有一种病态的好看。
“背过去。”
陈玺语气霸道,动作也霸道,他把徐燚的左手牵住,反方向一拐,徐燚手背贴腰,陈玺再一推他手腕,扣住他手腕,徐燚转头发出一声嗯哼,头顶着玻璃门,臀部微微拱起,全是狮鬃水母似的烫泡,它们在月光的照耀下潜入海底。
陈玺盯着这些不规则伤口愣了好久,然后把烫伤膏挤在指腹,一点一滑,徐燚肩膀一缩,陈玺偷偷瞄他,像只淋雨的狗。
陈玺在帮徐燚擦烫伤药,胸前的皮肤,徐燚就自己擦。
冰冰凉凉好舒服,烫伤部位终于不痒不肿了。
徐燚觉得,陈玺偶尔还是蛮好,就是脾气太暴躁,且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阳台快成了天宫,而且还外放a片,徐燚尴尬得想找个洞钻到地下去。
陈玺:“对了,你这伤,太大片,要不要吃止痛药跟抗生素。”
有的吃当然最好,徐燚小狗似捣头,陈玺起身去拿药,徐燚把a片按了暂停。
陈玺没给徐燚倒水,他让徐燚用自己口水服。
药片太大,徐燚皱眉,“嗯,吞不下去…”
“矫情。”
陈玺又起身倒水去。
那是徐燚买给陈玺的矿泉水,还剩下半瓶,他接过后咕咕噜噜喝下,清爽,顺气!
陈玺温柔的时候真的像天使!
徐燚得寸进尺唤他名字,“陈玺。”
“嗯?”
“陈玺。”
一巴掌呼过去,“放。”
陈玺还是原来的陈玺,根本没有变化。
徐燚低下头,“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趁着我心情好,想问什么?”
他真的心情好吗?徐燚怀疑,“就是,就是你把白梅放哪了?”
又是白梅,没有白梅这死鸭子估计能逃到天涯海角去,陈玺闭眼,“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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