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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人呢。”
陈玺问。
“还在市里玩,我是坐班车回来的。”
“你腿这样,他让你自己坐班车回来”
陈玺瞬间变脸,吃人一般的表情掏出手机。
猜也不用猜,陈禾就知道他要找人兴师问罪,顾不上腿了,陈禾一个起身往陈玺手机扑去,陈玺下意识转身,躲过陈禾的扑,又单手抓住了陈禾的手臂保持她的平衡不让她再次摔跤。
“你护着他?”
“不是哥,他抱我上的车,然后我到了县城是他让熊姐来接的我,她们把我平平安安送进店里才走的。”
这还差不多,陈玺收回手机,陈禾则长呼一口气,鼓着嘴说:“你别这么凶他,口红都是他买的,你这样,让我以后见了他多不好意思啊!”
陈禾声音越来越小,脖子弯成熟龙虾。
陈玺:“就这破烂有什么不好意思。”
“可贵了!
一只小几百!”
“没收。”
“啊!
哥!
你来真的!”
“不准要他的东西。”
尽管陈禾悲伤,但她一直都很怕陈玺,所以心爱之物被暂时夺去也没大吵大闹,更不敢在陈玺做事的时候闹了。
之前用来运白梅的钢板车,陈玺穿好防水冲锋衣来拿水管冲印,顺便再把烤肉店大门也冲刷一边,电线杆下的狗屎很多,也冲一回…各种大袋垃圾要倒,冰柜要除冰,外壳要擦一擦,还有筷子要拿消毒水泡,再来是二楼,破掉的阳台门,虽然没有玻璃了,但门框还在,陈玺居然把它安装好,还装了个淡粉色布帘,很透,阳光射在布上,会室内的墙和地砖染色,成淡淡的翻土田。
呼!
好累,做家务活比搬尸体累!
大扫除结束后,陈玺去了‘夏威夷’。
他很自然把这儿也大扫除了一遍,同时,他找到了之前被他踢掉的白梅的眼球,已经不是正经的圆形了,而是一种诡异的多边形,把几十只蛆翻开,黄色泥地都被这圈蛆染出了斑斑点点的墨绿。
陈玺把眼球塞进口袋,突然,门开了。
陈玺躲在暗处观察,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贼眉鼠眼,气质猥琐,貌似不是执法人员,那一切都好办了,也懒得躲了。
陈玺:“你谁。”
“我,我找鸠子。”
男人结巴。
“鸠子?”
“嗯,鸠子是,是你吗?”
没等陈玺回答,这男人如狼似虎扑来陈玺身上。
陈玺淡颜,但皮相一绝,白皙光滑,没有一粒斑跟一条黑头,瓷器一般很不真实,那男人直流口水,“这么便宜居然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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