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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遭雷劈,眼底迅速蒙上雾水,不敢置信地望向景夫子。
景夫子再叹,他一手扶额,小泽泽不是第一次因为小木头哭了。
小木头有次写信漏了小泽泽,小泽泽水淹他的书房……兴许是小木头救过小泽泽,故而小泽泽特别依赖她,景夫子出声劝道:“小泽泽,再等等吧,她会回来的,她的家在这。”
小泽泽一时半会儿止不住哭声,景夫子想起那个面上笑如春风,眼底满是哀伤的青年,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修士寿命无穷,相处十八年如过眼烟云,但这十八年,他记得尤为清楚,青远临行前将储物戒拿出,像是在告别。
目光从天边收回,他记得青远也下山接小泽泽了,这小子怎么不为师兄哭一个,一股不太好的念头浮上景夫子心头,小泽泽莫非喜欢小木头?
盛泽稷用袖子擦着泪水,见师父的面色发黑,拍了拍景夫子的肩头:“师父,你心情也不好,我都知道。”
“这本书,什么时候学完,什么时候出洞府。”
盛泽稷只感受到身侧呼啸风声,一道大力将他送入洞府。
待他站定时,洞府大门已经合上了。
飞来峰上,司徒雪晴遇见一青衣道袍提着东西立在门前。
青袍道人转身,目光柔和,笑问道:“你是司徒雪晴,司徒前辈的侄女?”
司徒雪晴点头,看了一眼木门,姑姑今日未出门,疑惑青衣人为何不进门:“不知阁下有何事?”
“替我交给陈夫子与司徒前辈。”
青袍道人将东西送入司马雪晴手中,“多谢。”
而后就没了踪影。
“雪晴,怎么不进门?”
院门被人推开,妇人打扮的女子看见一脸茫然的司徒雪晴,她手中提着的东西有些眼熟,“浮光白,叫花鸡……”
司徒依兰眼底一亮,接过,“可是青远回来了?怎么不见他人?”
司徒雪晴摇头:“不是苏师兄,是一个与我一般的少年,她穿着一身青袍,手上带着枚银镯和一条手链,头上插着木簪。”
她努力回忆着青袍道人的长相,“她的眉眼很像青远师兄。”
“是小木头。”
司徒雪晴窥见姑姑脸上的失落,听姑姑继续说,“景行徒弟去传送阵日的事传遍了书院,听说小木头在外头捡了个徒弟,名为阿啾,此行应当是送徒弟回山。
听说阿啾双眼有疾,你若是在院中遇见了,照拂一二。”
“小木头是苏师兄的妹妹,剑道天才苏木?”
司马雪晴满脸遗憾,“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姑姑。”
她挽上司马依兰的胳膊,“他们说苏木突破金丹,此事可真?二十不到的金丹天才,我竟然见到活的,此生无憾啊。”
“是真的。”
司马依兰将东西放到石桌上,拉着侄女坐下,“你只看到她的天才之名,却不知其中辛苦。
她那身骨头,不知碎了多少次,养了多少次。
白雁芷和大长老他们是疼她,但在修炼上却不心软。
白雁芷能将她丢入狼群中练剑,大长老将她按在寒潭中七日不出……若不是丁念医术好,小木头只怕落得一身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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