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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失笑,小丫头在埋怨她不守时,小脸气鼓鼓的,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阿啾,我又不似景夫子算无遗策,多费了些时日罢了,人无大碍。”
“哼,不听。
苏夫子,你看好了。”
阿啾拿起小木剑的那一刻,苏木窥见院中飘落的树叶,有那么一息,停滞在空中。
阿啾虽未引气入体,剑法瞧着像是个练了十余年的练家子。
清风无上剑九式,一招一式,老道纯熟,丝毫不输此前与之同行的镖师。
这就是天生剑骨!
苏木心头浮上喜悦,日后阿啾若修炼到师父的境界,那得是何等光景?
“阿啾,你学得很好。”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阿啾额头细汗,还不忘抬起头来,对着正吃糖葫芦的两人说,“阿钰和傅乔,多谢了。”
“你怎么去那么久?”
傅乔将刘海往耳后别住,以免被风吹到糖葫芦的糖壳上。
“那畜生入了金丹,不提这个了,你们后来没遇见什么事吧。”
此话一出来,阿钰吃糖的动作一顿,将左手伸出,食指上多了枚翠绿的储物戒:“我们遇上了玄素师叔,她让我尽快联系你。”
玄素,那位烟鬼师姐?苏木有些印象,她曾翻出婆娑娘子与师父来往的书信,师父将信件内容读与她听。
婆娑娘子门下共有三位弟子,大徒弟慕君是婆娑娘子一手带大的,二徒弟玄素是大徒弟一手带大的小师妹,最晚进门的常远是两个人捡回来给婆娑娘子养老的。
慕君在外头惹了事,寄回一封信后,下落不明,玄素多年来都在追查他的行踪。
婆娑娘子不肯将信拿出,也不管慕君去了哪、玄素又追查到了哪。
“苏夫子,她守着我们好些日子。”
阿啾补充。
隋真儿道:“确有金丹修士留下的痕迹。”
她拿出一只白瓷碗,里头趴着一庞然大物,它身下网丝已破损,“此物为黑寡妇,对路过的凡人并不会造成伤害,但路过的修士凡经过黑寡妇的领地,它的织网便会破裂,并且显现出颜色。
该颜色还是辨别修士境界高低的道具,依照着修士修为,显现颜色。”
苏木伸头看去,丝网上的金色光芒若隐若现,是金丹修士无疑。
但网丝的边缘,冒着紫气,隋真儿指腹轻轻拂过黑寡妇的脑袋:“还有元婴修士也路过此处。”
元婴修士指的一定是玄素,苏木记得婆娑娘子的信中有提及,两位徒弟修为都比她高,尤其是二徒弟玄素早早地突破了元婴,现在是否已经元婴大圆满了也不好说。
但这金丹修士,苏木思来想去,只能猜到那是被她中伤的金丹邪修。
目光扫向阿啾,剑骨比她想象中要更为重要地多,将阿啾送回白鹭书院,是去完浮山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金丹邪修并未走远,是我大意了。”
“苏小友,你可总算回来了。”
一道熟悉的中年男声从院外传来,不是顾思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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