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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鱼冬禧不知道的是,秋绥对那个夏天的记忆,只有一个。
那就是逆着光的、冒冒失失的女孩。
鱼冬禧慢慢朝着秋绥走近,秋绥等在原地,鱼冬禧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看着傻乎乎的。
鱼冬禧将左手腕上的红绳摘下来,戴到秋绥的左手腕上,然后凑近秋绥的耳边,声音很轻很小:“秋绥,我要下个周末才能来找你玩了,你记得等我哦。”
说完,鱼冬禧不等秋绥回答,转身就跑了出去。
秋绥一愣,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女孩的影子。
那年夏天,秋绥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很多很多,他的童年本已画上了句号,却又因为鱼冬禧的出现而重新开始。
鱼安牵着鱼冬禧的手,两人来到车站,每次在送鱼冬禧去乡下的时候,鱼安都会买上两大兜子的好吃的,到了周日,车站格外人多,鱼安紧紧牵着鱼冬禧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给鱼冬禧带回去的吃的。
周五下午,鱼安搭客车到乡下去接鱼冬禧,周天下午,鱼安带着鱼冬禧搭客车,送鱼冬禧去乡下,再自己搭夜班的客车回来,周而复始,往来反复。
“冬禧,你爸爸给你求的红绳呢?”
鱼安看着鱼冬禧空荡荡的左手问道。
鱼忆水常年在外地,虽然赌博,但是他很有头脑,有自己的产业,对鱼冬禧的父爱是一阵一阵的,时而有,时而无,是个很神奇的爹。
虽然在鱼冬禧的记忆中,她很少见到这个挂名父亲,但是鱼忆水却又总是以各种莫名其妙的形式存在在她周围。
例如,过年时候多出来的那份压岁钱,来自外地的保平安喜乐的红绳。
“我送给了更需要它的人。”
鱼冬禧晃动着脚丫,“爷爷,下周你可不可以早点去接我。”
“你想让爷爷几点去接你?”
“我想一放学就见到爷爷!”
鱼冬禧摇了摇鱼安的手,撒娇道。
鱼安笑了笑,道:“好,那爷爷早点去,争取搭上最早的车回来,好不好?”
“爷爷万岁!”
鱼冬禧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眼前出现的走马灯中,一半是爷爷,一半是秋绥。
后来啊,爷爷走了,只留下她和秋绥,再后来,秋绥也走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个世界,再没有人能明白她隐藏在皮囊下的灵魂。
那年,偏远的小县城连火车轨道都没有,后来,它终于搭建了第一条通向远方的轨道,鱼冬禧搭上了那辆火车,自此,她走向远方,再也没能回到故乡。
秋绥当年也是个高冷儿童
当年,鱼冬禧和葛楠所生活的村子名叫长冈村,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当年,鱼冬禧和葛楠所生活的村子名叫长冈村,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第一栋大楼建起,鱼冬禧一家成了最早入住这栋楼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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