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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冷,我要回我自己床上去!”
“不行。”
两人声音都低,说悄悄话似的,有推攘声、衣物翻腾的声音,纠缠了好一会儿,陆怜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丝,“阿霍!”
但仍是压抑着。
邬思明有点木了,就是傻子也听得出里面在干什么,恐怕今晚传不上话,他犹豫着是走,还是再等一等。
陆怜后悔了,他后悔答应跟霍春生一块睡,后悔让霍春生亲了他,还解了他的衣带!
他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会在被那双眼睛盯住时也失了神智,他明知道霍春生的那些心思!
“够了、够……快停下!”
“不行,我不放……”
霍春生好像喝醉了,一双黑亮的眼睛盯住了他,里头滚烫的、直白的许多情绪,陆怜不敢看,推他扣着自己后腰的手,扭来扭去地躲避他的目光,“你放开!
我要回自己床上去!”
霍春生想他在崖边落的眼泪,想他那些不明不白的举动,想他刚才也一样沉醉的模样,一想脑子里就好像烧起来,陆怜的抵抗就不是抵抗了,是害羞,陆怜的拒绝也不是拒绝了,是调情。
陆怜刚掀开被子,就立刻感到浑身汗毛直竖,是霍春生把手伸进了他的亵衣里,他真是要疯了,“阿霍!”
“嗯,我在……”
霍春生仗着力气大一下把人拉回来盖住,力气悬殊之大,陆怜一点也没得反抗,只有言语威胁,“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嗯,那我道歉……”
这么说着,又贴了上来,陆怜挣也挣不开,推也推不动,感到自己就快要被那团火卷进去一起烧起来,他死了心地软下来求饶,
“我、我知道我欠了你的人情,我报恩,做什么都行……”
霍春生正沉醉忘情,嗯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陆怜被逼到绝境,蓄力一踢,“可你要拿我当妓子小倌,我不行!”
咚地一声闷响,霍春生连人带被子被一脚踹下了床,他懵了坐在地上,想起刚才陆怜说的话,难得的瞪大了眼睛,“谁拿你当小倌了!
我、我是喜欢你!”
黑暗里霍春生的脸涨得通红,可是太黑,陆怜看不清,只是恍惚,“我一个男人,你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为什么不能说喜欢?”
他困惑,陆怜亦然,男人之间哪有喜欢呢?要么是知情知趣,称一声知己或者挚友,要不就是狎戏取乐,淫靡偏好罢了,哪有认真的呢?霍春生是哪一种?陆怜搞不清了,愣愣地坐在床上说不出话,霍春生看出他的迷茫,爬到床边,仰头望着他,小心翼翼地攥住他有点微凉的手。
“我是真心,想同你一辈子在一起,不好吗?”
陆怜傻了,“你同我一辈子?你不娶妻生子吗?将来老了,谁给你养老送终呢?”
霍春生反而笑了,“你怎么操心那么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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